“其实你不必这么做。”傅承禹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有人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明明在京城什么依靠都没有,却还在努力为他周旋,而事实上,这种周旋甚至是多余的。
傅承禹有无数种办法离开京城,他只是没有告诉陆远思罢了,她却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承禹,”陆远思的表情很很认真:“平州水患,朝中已经有是上位者失德的言论在了,如果等到了雨季,这种话只会多不会少,我希望你去平州只是因为身为亲王的责任和担当,而不是因过就番,可能你并不在意,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远思身上背着大逆不道、不忘恩负义甚至水性杨花的名声,她自己却毫不在意,却担心起傅承禹究竟是因责就番还是因过就番的问题——哪怕这二者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只要是身在朝中,谁都看得出来傅承禹究竟是怎么去的平州。
傅承禹咬了一口糕点,不再说话,陆远思看他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便说起其他事情来,她说喻青扬好像有一种怪病,不知道和太子有没有关系,又问起丛啸知不知道这种症状是什么。
奇怪的是,向来没心没肺的丛啸神色明显有些黯淡,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陆远思鲜少看见丛啸露出这样的神色,突然来了些兴趣,便问:“怎么了?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
丛啸抿了抿嘴,还是说:“这是我的责任……”
“什么?”陆远思惊讶地看着他,这实在是出乎了陆远思的意料,谁能想到丛啸还能和喻青扬有牵扯?
一想到玉山馆是做什么的,陆远思看着丛啸的眼神顿时奇怪起来,丛啸准确地读出了陆远思的眼神时什么意思,原本有些自责的表情瞬间就被炸毛给掩盖了下去。
他当场就嚷嚷起来:“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喻青扬的好吗??!”
“为什么?”陆远思觉得有点好笑:“我觉得喻青扬长得挺好看的……”
“咳咳咳!”傅承禹咳嗽起来,陆远思赶紧说:“当然,我还是更喜欢承禹这样的。”
丛啸看着他们两,酸不溜秋地挑拨离间:“更喜欢?那就是其实你也有点喜欢喻青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