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齐昧却说不出来了,他的脸色憋得有些红,浮现出一种又纠结又羞恼的神色。
傅承禹原本就没指望如此简单就能渗到玉山馆里, 但看见齐昧的神色却来了几分兴致,他在这些亲信面前还是有几分真性情的,笑着问道:“而且什么?”
齐盛也皱眉看着自家弟弟, 他这样的表情让齐昧更说不出话来了,嗫嚅了半天才说:“而且喻青扬和太子、真的……真的……有一腿……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折磨!”
齐昧能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大概是被迫看了一场活春·宫,齐盛忍无可忍地抓住了齐昧的衣领, 对傅承禹说:“殿下,我们先告退了。”
“去吧。”
傅承禹忍着笑,其实不怪齐昧如此大惊小怪,只要是认识太子的人都知道,他是及其厌恶男子之间这档子事的,当初东宫有两个小太监耐不住寂寞, 被他发现后直接将人埋在雪地里一整夜,第二日两人便冻死了,他因此被御史台弹劾“不仁”“失德”,被禁足了一个月。
所以没有人会把喻青扬和太子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离开傅承禹后,陆远思再次来到了乾元钱庄,她想要帮傅承禹做点什么,没有银子是绝对不可能的,显然乾元钱庄就是最好的渠道,不用白不用。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好像乾元钱庄的人都认识陆远思了似的,等她走进钱庄大门,便有伙计热情地领着她往后院走,陆远思似乎还看见有什么人飞速跑去向什么人通秉,这样的架势让陆远思眼里升起一点疑惑,难不成是周琢回来了?这么快?
虽乾元钱庄的伙计热情得过分,直接把她引进后院大厅,几个丫鬟鱼贯而出,为她送上糕点茶水,若不是陆远思习惯了旁人恭敬畏惧,恐怕还有点难以适应。
主人很快便来了,陆远思看见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神色着急地往这边跑来,身边跟着那日见过的周故,能让周掌柜做配,这人应该就是周琢了。
“远思!”来人激动地跑进大厅,目光瞬间锁定了坐在一旁的陆远思,坚毅的中年男人竟然瞬间红了眼睛,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深吸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的激动,这才向陆远思走过去。
“远……咳!远思,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你娘应该和你说过,我是你大舅舅,周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刚说完这句话周琢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酝酿了半晌的亲人重逢的感动场景,被这句干巴巴的自我介绍给毁了个干净,又看见陆远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周琢还有些紧张,嗓子不舒服似的淸了好几下。
陆远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周琢,礼貌地向他拱手,道:“周先生,客气了。”
这个称呼让周琢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下来,但周玥自从嫁给陆清后便和周家断了联系,陆远思从未见过周家人,一时间不亲近也是合理的,更何况周琢最近还听说了不少陆远思做的事,更觉得她是被陆家伤得狠了,不再相信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