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思还不知道傅承禹的理解已经歪到了十万八千里,激动地一拍手掌,对傅承禹说:“太好了!承禹,我方才实在不该对你胡乱揣测,请你一定要见谅。”
然而傅承禹的心情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如今朝中势力交错,皇上态度不明,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瑨王府,而如今瑨王府中却多了一个来历不明且行动诡异的女人,傅承禹既不知道她是谁的人,更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这种不在掌握中的危机比落入米仓的老鼠更危险。
“你看,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咱们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隔阂呢,这样不就很好嘛。”陆远思没从傅承禹脸上看出什么,因此心情愉悦了不少,她拍了拍傅承禹的手臂说:“你也不必用傅远佩来试探我了,虽说我知晓内情因此并不介意,但若是传了出去终究对你名声有损,这样不好。”
陆远思算得上是语重心长的话拉回了傅承禹的思绪,他想:“对谁名声有损?”
第16章 自杀 可陆远思显得十分宽宏大量,她看……
可陆远思显得十分宽宏大量,她看了周遭一眼说:“这地方湿气重的很,虫蚁也多,待久了对你身体不好,咱们也该回去了。”
可傅承禹没有动,既然陆远思口口声声要“坦诚相待”,傅承禹便与她坦诚一回,直接问:“既然你不是陆远思,今日你回来是要做什么?”
算账啊?”陆远思耸了耸肩:“我干嘛要替陆远思受这种罪?我一直都说我是来和陆家一刀两断的。”
傅承禹:“……你当真舍得?”
眼前这个陆远思的出现简直毫无破绽,如果不是她主动提出,根本不会有人怀疑眼前这人不是陆家嫡长孙女,她大可顶着陆远思的身份活下去,虽然陆远思在陆家不受待见,但从她身上可以得到的好处可是多少人都眼红的。
却不知傅承浚聪明一世,怎么就舍得把这个金钥匙给舍出去,仗着陆远思对他一往情深就大胆到这种地步,也有些不合常理。而如今陆远思换了个人,傅承浚大概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陆远思完全不知道这躯壳还留下了什么,因此十分莫名其妙,她顿了一下说:“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傅承禹静静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陆远思说:“我要让陆家把这些年吃进去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陆远思原本是不想卷入陆家和这具身体从前的纠纷的,从这几日的见闻中她可才出来陆家这些年贪了陆远思不少东西,但她并不在意,毕竟那也不是她的东西,她只求和陆家断得干净一点,吃点亏也没什么——毕竟日后若是遇上了,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可怨怼易解,恩义难偿,见过了盏茗后,陆远思即便知道自己并不是盏茗的忠诚并非冲着自己,也很难视而不见,直到看见傅承禹和陆远佩在一起的情形,陆远思才恍然发现,即便她当真可以快刀斩乱麻不计后果地和陆家决裂,只要她和傅承禹还有牵扯,她就不可能和这糟糕的一切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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