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她离开陆家,盏茗便没有了任何依靠,当天晚上便被人绑了送进了陆远成的房间——陆远成是陆远乔的胞弟,陆家唯一的男丁,今日不知为何没有出现,陆远思也并不关心这个,只是神色更加冷了些。
墨薏继续说道:“盏茗姑娘模样长得好,二少爷从前就经常动手动脚,盏茗姑娘被送到他院子里后便没有再出来过。我向那边的小厮打听过,夫人怕二少爷迷恋一个小丫头耽误了前程,便命人划了盏茗姑娘的脸,而后便一直关在柴房,不知现在如何了。”
陆远思想起盏茗脸上的血痕,那道伤深可见骨,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陆远思从前打了那么多场仗,从刀尖上活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可也没伤到脸上,却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被毁容至此。
有了早上的教训,墨薏只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句自己的意见也没掺,说完以后就小心地觑着陆远思的神色,却并没有能看出什么来。
盏茗的事的确是一团乱账,陆远思认为自己并未这具躯壳的原主人,因此无论是原主仇怨和恩情对她而言都是烂摊子,陆远思只想一刀斩断,所以才会想要从陆家族谱上脱离出来,可盏茗的事陆家做得的确超出了陆远思的底线,还有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愤怒和不甘,都让陆远思觉得头疼。
还没想明白盏茗的事该如何处理,陆远思的脚步忽然一顿,目光深沉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瑨王殿下在已经逐渐暖起来的天气里依旧披着厚重的大氅,却偏偏喜欢往水边走,大概是受了风的缘故咳嗽得腰都弯了下来,而他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正焦急地给他顺气,从陆远思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简直有伤风化!
第14章 觊觎 从某种角度来说,陆远思的确……
墨薏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情况,不由得看了陆远思一眼,有些犹豫地说:“五姑娘……”
陆家这一辈的孩子年纪都差不多大,陆远佩比陆远思只小了几个月,是陆远思的庶妹,论起来要比陆远乔等人亲近得多,当然她作为不受宠的长房一脉庶出的女儿,处境比陆远思也好不到哪里去。
“殿下,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说这么多话的,若是殿下因为我生了病该怎么办……”
陆远佩的声音听起来都快急哭了,傅承禹听见身后的动静,眼底闪过一点趣味,嘴角一勾撑起了一个勉强的笑意,温声安抚道:“五妹妹不必自责,是我见你琴艺高超,一时技痒,咳咳咳……”
陆远思这才看见,这二人颇有闲情雅致,一把做工精致的古琴便放在一旁,倒有那么些高山流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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