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萧梧叶此时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流言蜚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萧历川没能拦住他。
人站在旁边没说话,萧梧叶调整状态,抬头面对昨晚那个冒牌货的原主说来也很奇妙,他就往这儿静静的这么一站,她就知道和那个人不同。
干嘛,要学电视剧里一样,陪我罚跪啊?
萧送寒二话不说地拉她起身:没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前,为什么要跪,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对号入座?
这分贝拿捏是有意说给萧寄明听,萧梧叶不愿他俩因为自己起冲突。
将他扯住:送寒,是我自己想跪的你不是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胡乱做点什么,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萧送寒蹲下,视线平齐:你是心里好受点,还是想让外面看热闹的人好受点?
没骗你,我不是在胡说,送寒,你让我静一静吧。
架空的一层,萧寄明的声音很苍白地传出来:送寒,你先下去,我有话要跟叶子说。
一夜之间,萧寄明的声音仿佛催老了十岁。
镶书楼对萧家而言有多重,萧送寒只体会到其一,但远不如萧寄明。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情沉重,他们之间要聊什么,他或许已经知道了。
*
撇退众人后,萧梧叶一直垂着脑袋。
具体上,也并不知道她在跪什么。
萧寄明艰难地拄着拐杖站到她跟前,注视良久后开口: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是山上,禁烟禁火。在我七十岁大寿的晚上生事,你心里是不是一早就有这种想法?
此人居高临下,身后却门楣凄凉。
他不翻旧账还好,翻了,萧梧叶便不认输地仰起头:你也不问问我,昨晚上怎么回事?
萧寄明目光疲惫地错向远方:错了就是错了。过程怎样,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一语双关,看来他也不是什么老糊涂。
把自己关在楼上烧起这样大的火,首先得排除她萧梧叶是不是脑子有大病。
她冷笑:昨晚我差点死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原本以为,如果我真死了,你见着我的尸体,多少会后悔这些年对我的不闻不问,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只关心结果。现在楼毁了,我干的,我想问问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萧寄明喉间哽了一下。
突然道:以前我常常跟你、跟送寒说,有一天,我们总会离你而去,做任何事情前,你都应当多思多虑,包括弄出像现在这样的结果,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替你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