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很久之后,萧梧叶才回到前铺,店家老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重新坐回门口抱起竹竿打起盹。
萧梧叶不想打扰他,也不想提及刚才的事让双方为难或牵扯麻烦。
拿上自己的东西,有样学样,学那个女孩扫二维码付了一百块,临走前还不忘搬上自己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纯净水。
刚才的事情过后,萧梧叶很快就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萧寄明这顿寿宴并非一顿简单的流水席,来者非亲非故的很多,不出意外的话可能都是为了他们口中的百家令。
第二件,这些宾客里鱼龙混杂,昨天晚上,还有今天遇见的,中间少不了心怀叵测的人,鬼鬼祟祟,对萧家不利。
尘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太阳半张篇幅将要入山。
萧梧叶拍拍脸,不是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吗,一股脑堆在她身上算什么事?
*
负重走山路,回程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进院前,周叔见她踉踉跄跄地扛着一箱纯水,赶紧丢了活上来接手。
小姐,还在练基本功呢?
萧梧叶跟周叔相视一笑。
搬到哪去?
搬到送寒房间就行了,多谢周叔!
周叔让郭益替他迎宾,毕竟是部队退下来的,老当益壮,萧梧叶从山下一路搬上来,满面通红,可见累得不轻,一箱纯水对他不算什么,三两下就能抱到内院转角的房间。
送过去时,萧送寒不在,只有个年轻小伙子在房间里玩电脑,周叔只好将水放在小厅,由他代收了。
想是太久不运动,萧梧叶这边搬着十几公斤重的东西上山抄道,总有一口气提在胸口,喘不匀称。
后罩厨房有口地井,她知道那儿的水凉,燥热当头,打算弄上一盆浇浇脸。
同时她也没忘记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用虎口比划着手腕粗细的尺寸,然后在前往厨房地井的途中,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打量三五扎堆的客。
重点关注小年轻的姑娘。
欸,女善人,又是你?
井口修在厨房后,被一株老皂角树遮住天日。
厨房阿姨们为方便坐在一块吃中午饭,在树下码了一幅石桌加四张藤条凳,光影温柔,很适合在不忙的时候,在这小片区域打盹或是唠嗑。
和萧梧叶打招呼的人就坐在藤凳上,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大麦梗和浆糊,在那儿扎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