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享琳愣了一下。
短暂过后,看萧梧叶一本正经地,于是毫不迟疑替她回想,以每三年回一趟老家的频率来算,三年之前,再三年之前,萧梧叶都不在啊。
萧梧叶不大情愿提起:唯一的那次,九年前!
大小姐秒懂,换了个说来话长的表情。
想起来了?九年前,我在老家挨揍,这你不会忘吧?
大小姐点头: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萧家家法是非物质遗产,但那回是来真的,合院围观,真是开了我老眼!
你懂什么打是打了,但其实不像你们以为的,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什么的,而是打得很生分。
很生分?
有所克制的打,那就叫生分。
萧梧叶不懂就不懂在这儿,反过来,一副想从萧享琳嘴里打听点什么的表情。
但这件真难倒萧享琳了,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六七岁,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当热闹看过也就翻了篇,真要转承启合联系个上下文来,也就是那一年,大伯的医学关系上的那位三公子,也跟着一起回了萧家老宅。
你回来的头两年,人呐十分不好相处,那夏谨言又是个闷葫芦,你们俩的身份啧啧,卧龙凤雏,我后来听家里打扫的阿姨说,说是你因为什么事情,跟人家动了手?想必他也有责任吧,所以大伯就没有把你往死里揍?
也不知道动手打夏谨言的流言是谁编排的。
别的不说,有一点萧梧叶心里有底,这不是事情真相,至少不是全部。
即便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可如果物理学力的相对作用大旗不倒的话,那她醒来后,勒红了血丝的手就一定对应着对方的鼻青脸肿。
而夏谨言当时,可是一根汗毛也没掉啊。
想到宗亲四门后来传出的流言蜚语,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当时,在她五识皆空的当时,她或许真的无意间对谁下了狠手。
至于为什么,事情经过是怎样的,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一丁点也没想起来。
因为锦鲤可能和金鱼无法在一起生活,所以很简单的选择,就是把它们分开来养。
这些年来萧梧叶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寄读念书,很难说不是那件事的后续。只是如果真是遵照分开来养的结果,那分开的究竟是谁跟谁?
是她跟夏谨言,还是她跟送寒?
烈阳当下,池边的风从脚底灌入竟有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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