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夜晚,待在漆黑一片的房间的床上,也能听到大喇叭似的演奏曲,这是习俗,哪家都一样。
沈冰月这天回家很累,也就早早的洗漱后躺在床上,熄灭了煤油灯,准备睡觉。
但二胡的演奏声划破天际,传到沈冰月耳朵里仍旧凄凄哀哀,沈冰月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瞪大双眼睡不着。
重新起床,点燃煤油灯,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才20:30。
看着白皙的手腕上的女士腕表,心里很暖,沈冰月渐渐习惯于依赖封国栋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想起他硬朗的脸庞,总是会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心里甜甜的。
沈冰月觉得封国栋的温暖很日常,没有太多粉饰,但却更温暖。
沈冰月拖着拖鞋,推开自己的房门,见小院子的大门虚掩着,小院静悄悄的,沈家包括沈大铭、沈晓铭都去灵堂凑热闹了,大人也都不在家,帮忙的帮忙,忙乎大事的忙乎大事。
说到底,两家是邻居,男人之间没什么大矛盾,这种白事是必须帮忙的。
张老太这次要和已经早早不在人世的丈夫合葬,但这几天,张家人在偌大的田地里却找不到十几年前的坟了。
这主要是因为这次沈家庄为了种植草莓,整合了原来的土地。
土地重新分配后,很多年久的坟墓当时平坟处理,待到收拾好土地后按照记忆中的位置重新堆的坟头。
现在发现不对。
虽然大致位置肯定在那一小片田地里,但靠人力找也要费一番功夫。
张老太儿子们找了三天了,还没找出来,明天就是起灵的正日子,所以召集了能召集到的邻居和本家男丁,哪怕晚上不睡,也得把地方找对啊,要不然明天该咋办。
沈爸和沈四江就被张俊生拉去地里,二十个大男人一寸一寸土地用一根长长的铁器扎进去四五米,找棺材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沈妈和四婶赵英为了沈大倩的事,几个妯娌到沈二江家谋划大事去了。
沈家就剩下沈冰月一个人在,小院大门也就只是虚掩着,农村都是这样子。
沈冰月在灶房烧水,等水凉凉了喝点,随后才从灶房出来,往自己房间走去,想着这二胡独奏曲估计又要到凌晨了,吵得人心烦,瞌睡得很也睡不着。
沈冰月正打算推开卧房门的时候却接到了人身安全预警系统发出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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