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谁也没有再出声。
等桑怀柔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透了,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重新恢复到一室静谧。
桑羽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裴简却并不打算放过他,隔着一个楼层,他径直给桑羽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的小酷哥显然没料到这出,接通以后陷入沉默。
裴简哼笑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的嘱咐道:现在到窗边,看楼下右侧绿化带下,对,香樟树和紫薇树之间有一只鸟,淋湿了飞不起来,先带回来,撑好伞。
电话挂断,楼上很快传来开门声,桑羽下了楼,简单跟桑怀柔打了个招呼,撑开伞架上的黑伞出了门。
桑怀柔挑眉:原来你看到了。
裴简在沙发另一边落座,给两人泡好了热咖啡:看你看的认真,就没打扰。
桑怀柔抱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感觉暖到了心里。
玄关很快重新传来响动,桑羽出门时特意带了块纱巾,等回来时,小鸟就躺在上面,叽叽喳喳乱叫。
桑怀柔忍不住探着脖子:她这是饿了吧?
桑羽摇了摇头,双手捧着小东西递到裴简面前:然后呢?
裴简气笑了,戏谑问道:煮了怎么样?
桑羽禁不住看向桑怀柔,原以为能看到这人对裴简怒目而视,谁知正好瞧到她面上浮起轻笑。
这笑的还挺甜蜜。
桑羽莫名又感觉到被塞了一嘴狗粮。
裴简也看着桑怀柔笑了,对桑羽是爱屋及乌,温和许多:这鸟年纪不大,看嘴巴和羽毛估计刚学会飞,碰上极端天气没办法,去弄点米糊之类的喂给它,等天晴了放走。
桑羽有事做,主要是可以逃离这里,连忙点头跑开了。
偏厅这一隅重新陷入宁静之中。
桑怀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裴简骤然开口:所以,话题说回来,刚才在外面没拒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对我至少不排斥?
桑怀柔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
她虽是个坦率直接的性子,骨子里却还有一些贵女的小傲娇在身上,轻咳几声,别开头道:是又如何。
听着又拽又奶又凶。
裴简闲闲懒在沙发里,闻言笑了笑,别有深意道:是的话,公主是不是考虑把我收了,总不好亲了就始乱终弃吧?
始乱终弃四个字,被他上扬又懒散的语调说出来,带着莫名的羞耻感。
桑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