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下意识抓了一把她的手腕:生气了?
隔着衣袖,可以感受到裴简冰凉的指尖触感。
桑怀柔莫名有一种酥酥麻麻过电感,持续了一秒,又烟消云散。
她不想落了下乘,头也没回道:没有,愿赌服输。
裴简显然不在意什么输赢问题,但是一时被这句话呛住,顿了顿,松开手道:刚才说的北欧菜还吃吗?
桑怀柔:吃。
用最凶的语气,说出最可爱的字眼。
裴简没忍住笑了:在前面机舱餐桌上,薛秘书已经让人换过一次了。
桑怀柔抱怨道:换什么,就之前的不也好好的。浪费。
凉了不好吃,我已经让桑家二叔吃了,也不算浪费。
裴音:
桑祁末:
该说他温柔呢,还是黑芝麻汤圆切开是黑的?
桑怀柔显然在这个问题上,跟裴简属于一丘之貉。
她冷淡的点点头,就往前去找薛秘书吃好吃的。桑祁末肚子饿得咕咕叫,也站起身准备追上去,被裴简挡在了门内。
裴简似笑非笑:做什么去?
桑祁末答:吃饭啊
想吃东西?好吃的没有,苦头倒是给你们准备了点。
裴音这时候特别小鸟依人,缩在桑祁末的后背紧紧贴着,妄图当个鸵鸟躲过小叔叔的惩罚。
桑祁末似有所觉,男子气概陡然高涨,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对上裴简:我们从小吃糖长大的,不吃苦头。
这孩子挺傻。
但是,对裴音倒是个好归宿。
裴简淡然扫他一眼,下了定论。
桑祁末依然分毫不退让,裴简却在这时卸去一身高位者的气势,转头走掉,还留下一句想吃就赶紧出来。
裴简到的时候,桑怀柔已经吃得津津有味了。
薛秘书正在给她介绍菜品:这道芬兰驯鹿肉是很健康的菜品,桑小姐不用担心晚上吃东西长胖的问题,它没有脂肪,但是富含打量的维生素
桑怀柔听不懂,只点头。
反正她也没在担心什么长不长胖的。饿了就吃,人都是这样活的嘛。
说着,她用握剑的姿势切下一块驯鹿肉,送入口中。
驯鹿肉肉质紧实香嫩,里面有她尝得出来的土豆泥和尝不出的红莓酱,被煮到浓稠的汤汁包裹着酥肉,上面撒着小叶茎的香料,真的是视觉和味蕾上的双重盛宴。
桑怀柔吃得新鲜又惊喜,头一次知道,鹿肉还可以是这种吃法。
想起以前秋猎,父皇都会命人炙烤鹿肉再分发下来。
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制成方式。
桑怀柔是一个很有探索精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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