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权看到桑老爷子,那就像是看见了亲爸爸。
他又想起立,又想表现对祖宗的崇敬跪着,于是开始左右腿交替上下摇摆。
桑詹行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回头看桑怀柔。
桑怀柔对着桑荼儿嗤笑一声,越过众人,走到老爷子身边,笑道:二位贵客瞧着眼熟。
桑权看到这个便宜闺女,心底暗自骂一声。
反而是齐若楠看得明白些,桑老爷子这姿态,摆明了是给这死丫头撑腰的。
她也不知道桑怀柔给老家主透露些什么,总之就是先装傻就对了。
你这孩子,成天就喜欢瞎胡闹。爸妈这回来,也是想接你回家的。你在这打扰老家主这么些日子,多没礼貌啊。
桑怀柔转头问:我不礼貌吗?
桑詹行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谁敢说你不礼貌?
桑怀柔指向地上两位。
桑詹行悟了。
这是老祖宗让他开门见山,麻溜收拾不肖子孙的意思。
桑詹行抚了抚衣摆的褶子,对桑怀柔小声道:你先站在此地不要动。
桑祁末接话:我去给你把祠堂搬过来。
挨了一记爆栗,儿子孙子双双老实了。
桑詹行这才带着其余人等进屋,把桑权和齐若楠赶到最后,上香拜祖宗。
桑怀柔站在背后又围观了一次大型三跪九叩现场,心情有些许复杂。
尤其是这一次面对面,看到了属于她的灵牌。
桑怀柔:
为什么单单她的小牌位上绑了个红线蝴蝶结。
桑怀柔一脑门问号;
拜祖宗的人们同样一脑门问号。
不是。
老爷子这心偏到加勒比海去了吧?
这姑娘明明也姓桑,干嘛吃喝玩乐全是她,磕头下跪就轮到我们。
桑詹行作为唯一知晓一切真相的老头儿,背负了太多。
他起身,让桑祁末上前插了香,对着门外的桑怀柔道:外头太阳大,快进来吧。
妥妥的拉仇恨。
然而桑怀柔最不在乎这些。
踏进祠堂,看到眼熟的黄花梨木椅子,桑怀柔都不用老头儿请,就直接坐了上去。
她多让人省心啊。
桑詹行是舒坦地笑了,他屁股后面那一堆全都炸了。
就像一群葫芦娃成精,从爷爷爷爷爷爷到爸您别吓我,再到老家主您要振作啊,桑詹行险些以为自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