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原本被安排在末尾角落里。
不知为何,上楼之前,被现场的工作人员追上来换掉了。
A区6号桌。
桑怀柔瞧了一眼黑色卡片,顺着指引往过挪动。
嚯。
还挺靠前,中心位置。
甚至还是单人独享一桌。
桑怀柔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享受的待遇,一点不陌生,晾衣杆靠在桌边,坦然入座。
身后,一直拿眼睛斜她的人傻了眼。
哎,这不就是刚才在艺术展上闹笑话那一位?
是啊,笑话汉代出土的冰裂纹瓷器,不知道是没见识,还是酸鸡跳脚。打哪来的乡巴佬,撞了大运,竟然能参加桑大少的婚宴。
别说了,你先看看她坐的座位是哪里。
被同伴一说,不少人抬头看去,都是一脸不可言说的震惊。
那地方可是贵宾区,今晚两家的老爷子也是坐在那片区,甚至位置还比她那一桌偏一点!
她怎么敢!
他们一身高定,送了巨额礼物,都只能坐在D区。
她凭什么穿着运动服,举着晾衣杆就能去A区啊!
不服不服不服!
嫉妒使他们质壁分离,但是碍于摸不透对方身份的忌惮,硬生生吞下一口老血,选择闭口不言。
一开始鄙夷声最大的人骂了一句狗屎运,把刚做的碎钻指甲劈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在暗中注意着桑怀柔。
桑怀柔却只想上香。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觉得这事太磕碜了。
这边白事一完,桑家立马就接红事,可真是一群孝子贤孙啊!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桑怀柔一脸愁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会场的灯光逐渐暗下来,直到完全灭掉,一盏顶灯打到了侧面双开大门处。
门打开,裴音穿着婚纱,牵着父亲的手,抱着捧花走向前方。
可能是氛围到了,也可能是看清楚路的尽头站着桑祁末这个傻逼,裴音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
桑祁末没忍住,乐了。
这对新人就在桑怀柔面前碰了面,裴音的老父亲一脸担忧,将女儿的手交到桑祁末手里。
桑祁末像抢猪蹄一样夺过去揣着。
裴音老爸夺路逃下台,生怕忍不住踹这小子一脚。
桑怀柔呢,嗑着瓜子喝着饮料,看着面前一对璧人男俊女俏,小姑娘还头顶白纱,手拿捧花。四下一片纯白,宾客满堂。
叹息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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