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在这地方逗留,趁着大杂烩焖锅,数了数剩下的钱,再跟床板下的两张粉红大钞相加,足足304块。
所谓艺高人胆大,无知者无畏。
怀揣如此大一笔巨款的桑怀柔觉得这事稳了。从这里赶路去桑家,又能花费多少呢。
她心情不错,掐着点揭了锅,鲜香的大杂烩锅子咕嘟咕嘟冒着泡,汤汁收的恰到好处。
桑怀柔身手敏捷,把调制好的蒙汗药倒进锅中,反复搅拌,就着筷子头抿了一小口,确定尝不出什么怪味儿来,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还别说,桑权的酒确是好酒。
不枉她偷了半天,衬得这锅菜反而更香了。
客厅里,齐若楠颠儿颠儿地跟桑权汇报完王老头的要求,桑权只觉得厨房里的不是会做饭洗衣的便宜闺女,而是他长了腿的一百二十万。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足够他在亲生闺女联姻前,挥霍个几年了。
等桑怀柔端着炖锅上桌,给三人分好碗筷,看到的就是桑权一张恶心人的笑脸,往左瞅瞅,连齐若楠也使劲扯着皮冲她笑。
桑怀柔自然知道这俩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垂眸冷笑,嘴上却乖巧地招呼两人尝尝手艺。
桑权向来是头一个动筷子的。
尝了一口眼前一亮:不错!你加酒了?
桑怀柔扬了扬眉梢,想到桑权那瓶未拆箱茅台已经缺了三分之一,淡然道:没,一点点黄酒加配料。
桑权越发震惊,早知道就不省吃俭用买酒了。
他不再多问,跟齐若楠两人狼吞虎咽,就着锅边的葱油饼吃得不亦乐乎。而桑怀柔呢,一碗上午剩的白米粥泡一颗咸鸭蛋,蛋黄出了沙,喝得很是舒坦。
吃了个七分饱的桑权总算注意到不对劲,皱眉问:怎么不吃正经饭?
饿出个好歹来,他怎么跟王家老头交代。
桑怀柔摆手,极力佯装柔弱:太热了,没胃口。
桑权半信半疑的看一眼:去,把我房里风扇取来开着。
桑怀柔磨磨蹭蹭推辞了几句,看着齐若楠跟桑权相继打了哈欠,才兜头进了屋里。
黑色公文包被齐若楠就放在床头,桑怀柔知道,靠近里侧的床头柜抽屉里,就放着桑权家的户口本和卡包,里面有银行卡、身份证等重要物件。
属于桑柔的身份证也被保管在里面。
你钻在里面干什么呢?桑权站起身来,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头昏脑涨,醉酒一般摇晃着脑袋进了卧室,顿时化身尖叫鸡。
谁准你碰的!里面的东西你看了?
桑权说着,两只脚轮换着跛行,像现实版的植物大战僵尸一般,扑向桑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