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以为这是在给赵王机会,可赵王只觉得皇帝这是在拖延时间。
火炉里的诏书已经燃烧殆尽,可是那灰烬却彻底点燃了赵王胸中的怒火。
他抬头看向皇帝,既然这父皇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孝了。
赵王抬起手,正要命人上前挟制住皇帝,外头却又传来了一阵响动。
听那声音,仿佛是驻守在宫外的羽林卫也赶来了。
这一点,赵王早就预料到了。
他不慌不忙地冲他的人抬了抬下巴,一头领模样的人立即发出信号,方才在外拖住思政殿外羽林卫的私兵也尽数涌了进来。
随后,殿门关闭,与殿外隔绝成了两个天地。
赵王与皇帝道:父皇,您可别以为宫外的羽林卫到了,您就能安然无恙。我本不想如此的,可谁让您步步紧逼呢?
他说完,便又让人上前挟制皇帝。
可殿中,却又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
赵王诧异回头,便看到后面进来的私兵正在与先进来那二十余人拼杀。
他们人数占优,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
局势瞬间扭转。
前一刻还胜券在握的赵王,这会儿忽然涌起了一阵恐惧。
他色厉内荏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人皆沉默,无人回答他。
正当赵王惊疑不定之时,已旁观了这场闹剧许久的萧恒有了动静。
萧恒徐徐道:二皇兄,方才父皇与孤都说了,只要你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可以既往不咎的,可谁让你不信?
赵王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寒意也贯穿了四肢百骸,他怒视着萧恒,咬牙切齿地道:你做了什么?
不止赵王,这会儿连皇帝也看向了萧恒。
皇帝方才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是慌张的。他尽量拖延,便是想等到援军来,可援军来了,赵王却让他们尽数入殿。
他本以为今日免不了有一场恶战,谁知赵王的人转头就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