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先对她能有什么父女之情?他只怕是巴不得她过得越差越好。
方氏说姜庆先惦记她,这话哄三岁孩童去吧。
姜窈又道:好在您拿了账本出来,吓退了方氏。
那账本倒不是假的,每日饭食的定例还有例银都是如账本所记那般,可衣裳首饰那些,却是姜窈与裴华玥年后共同的花销。
姜窈一个人,还真用不了那么多银钱。
乔氏拍了拍姜窈的手,笑着道:也算是让她知难而退了。我本担心他们还会上门,但好在你外祖要回京了,料想他们也不敢再做什么。
若姜庆先真如此想不开,在这节骨眼儿上还想打姜窈的主意,那他就是个蠢蛋。
姜窈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告诉方氏那些,免得他们又突发奇想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方氏和姜庆先那样的人,不配脏了国公府的地儿,离国公府越远越好。
晚上裴珏回府,知道方氏曾来过镇国公府,便匆匆去了清芳园。
姜窈倒仍是恬然自得的模样,半分不悦都没有,见裴珏来了,反而疑惑地问:郎君怎的这时候来了?
夜已经深了,姜窈本想练完字就歇下的。
她刚沐浴过,身上香香的、小脸泛着可人的红润。
裴珏刚想开口,姜窈便又拿出了早上看过的舆图,问他:我不知外祖的喜好,郎君可还记得?若是记得,那郎君来挑座宅子?
裴珏哪里还记得陶荣谦的喜好?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姜窈身后,与她一道看起了舆图。
他身形高大,姜窈生得娇小,他只是站在她身后,便让姜窈生出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之感。
温香软玉在怀,裴珏的心思也歪了。
舆图什么的,已在他眼里渐渐模糊了,根本没心思再看。
他挑起了姜窈的一缕青丝,轻声问她:窈窈用的什么香?
怎的这般勾人?
姜窈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娇声抱怨:郎君过来便是为了对我动手动脚的?
裴珏当然不是为了这个。
他一把抱起姜窈,与她一道靠在软榻上,道:我是听说方氏来过,担心你受委屈,这才衣裳都没换便来了,窈窈可别冤枉人。
姜窈靠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竟也觉得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她道:我没受委屈,夫人把她撵走了。
裴珏便道:我怎么听说你也去了花厅?
姜窈点头,一手把玩着裴珏腰间的玉佩,一面与他说起在花厅发生的事。
我故意告诉方氏,若是我回了姜家,那必然会被赵王看上,等我入了赵王府,那就没姜娇什么事了。方氏被我唬住了,哪里还敢提带我回去的事,巴不得我永远待在国公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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