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裴珏便看出,皇帝偏心的是太子萧恒。
至于旁人有没有看出来,他便不知了,毕竟这些年,皇帝明面上对赵王的恩宠也是有目共睹的。
姜窈蹙眉:那陛下为何要如此?太子又是否明白他所想?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皇帝也不能免俗。
裴珏道:太子年幼丧母,兴许陛下觉得,他对太子表现得过于恩宠,会招致后妃的谋害,也担心太子不求上进吧。至于太子是否明白陛下所想,不重要了,他对陛下是多年积怨,解不了的。
天家父子之间,本就暗流涌动。
姜窈凑了过去,神秘兮兮地问:郎君那日说若太子能在阿玥出嫁前践祚,那阿玥兴许能如愿,太子是不是
她指了指天,暗示了未尽之言。
裴珏不欲与她多说这些。
这些阴秽之事,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裴珏道:不说这些了。今早我走后,窈窈有没有乖乖喝药?
姜窈昨日中了那药,裴珏也不确定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不利之处。
但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让人来瞧她,便只请太医开了些滋补的药。
这么想着,裴珏便觉得昨日他一开始让人来给她解毒不大妥当,幸好后面是他给解的。
姜窈有些心虚地躲闪了下眼神,支支吾吾地道:没,没喝。
裴珏不悦皱眉,如往日那般教训她:为何不喝?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语气里全是严厉。
虽说从前不是没听过他这般说过话,可如今的姜小娘子可会恃宠而骄了。
她娇娇地转过身,不想理会他。
裴珏兴许也是反应过来方才太过严厉了,遂过去蹲在姜窈面前,哄她: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语气急了些。
姜窈哼了声,还是不理他。
裴珏失笑,浅叹一声后站起来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继续哄她:还生气?那你再咬我一口?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放到了她面前。
今早姜窈咬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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