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茹本就跪着,这会儿便瘫软在地,楚楚可怜地看向萧恒,抽泣着道:太子殿下,臣女真的没有。
拿腔拿调、千回百转,男人听了只怕都招架不住。
裴华玥见她不仅敢污蔑自己,还敢勾引萧恒,顿时怒火中烧。
姜窈见了裴华玥那模样,以为她要对李玉茹动手,便想要劝她两句
这手可动不得,若真动了手,有理都要变成没理。
可裴华玥的亲兄长裴珏,站在一旁半点要制止裴华玥的意思都没有,姜窈便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裴华玥却没如姜窈所料对李玉茹动手,她收起一身的怒气,转而面向萧恒,委屈地道:太子殿下,真的是李姑娘刺中了我的马。
话音刚落,一行清泪便自裴华玥的眼眶里落下。
不同于李玉茹的矫揉造作,裴华玥的话听起来便是真的受委屈了。
姜窈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裴华玥还会这一手。
她朝一旁的裴珏看去,裴珏却勾起了嘴角
裴华玥打小就擅长在父母跟前撒娇,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硬气,什么时候该示弱。
果不其然,裴华玥说了那句话后,萧恒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一个刚刚还像是要动手的姑娘,眼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萧恒的心有些软了。
更何况,他本也打算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萧恒唤来身边的内侍,命他带人去找遗落的匕首
不管是李玉茹还是裴华玥,她们用了匕首,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藏好,必定是惊慌失措之下扔在了某处。
萧恒身边的内侍很快把带血的匕首找到并拿了过来。
裴华玥指着那匕首道:太子殿下,人与人的掌纹和手掌大小都不一样,我与李姑娘只需分别握下这手柄,谁的手与这上面残留的掌印契合,谁便是刺马之人。
刺马的瞬间,血大量涌出,那匕首几乎都沾了血,但中间被人握住的地方,要么是干净的,要么只有零星的血。
现在只要握上去,便可知当时是谁拿着这匕首了。
萧恒赞许地看了看裴华玥。
此方法不难想到,但裴华玥一个闺阁女子能想到这些实属不易。
这裴家姑娘,不仅会作戏,还能临危不乱、思路清晰,实在是让他没想到。
萧恒同意了此法。
裴华玥便上前一步,想去握那手柄,萧恒却制止了她。
一个毫不犹豫握手柄的人,必然不可能是刺马之人。
萧恒已信了裴华玥的说辞,那刺马之人是那位李姑娘。
既然此事与裴华玥无关,那便不需要她自证清白了。
萧恒冲内侍使了个眼神,那内侍会意,捏着匕首的顶端去了李玉茹面前。
他尖细的声音响起:李姑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