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冯阗保肯定已经把他要查科举的事告诉了何家人。
姜窈睡下后,裴珏来到了府外。
何瑞平的父亲何墉怀带着他还等在那里,看到裴珏的身影,何墉怀顿时喜形于色。
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姜姑娘,在下特带他过来赔罪,还望左都御史海涵。
何墉怀说着,扯了何瑞平一把。何瑞平面露不忿之色,却仍跪了下去,是我犯浑了,请您见谅。
裴珏连眼风也没给他们,淡声道:舍妹知道你们来了,并不想见。你们也说了,冒犯的是她,她不想见,你们回去罢。
何墉怀想见的也不是姜窈,他本就是想借此事拉拢裴珏。
是,姜姑娘不愿见,但罪还是要赔的,何墉怀拿过一个匣子,递到裴珏跟前,这里有些房契、地契,就当是赔罪了,请您笑纳。
裴珏轻嗤,他翻了翻,粗略估计里头有至少十张房契、地契。
令郎的一双手这么值钱?
何墉怀讪笑,权当是和左都御史结个善缘了。
结的什么善缘,不言而喻。
裴珏笑了下,何墉怀心底松了口气,以为裴珏是要收下这匣子里的东西。
送客。
裴珏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从何墉怀的头顶泼下,不待他再说什么,裴珏已经入了府。
身手矫健的侍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何墉怀,顺便关上了大门。
爹,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咱们为何
何瑞平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墉怀扇了一巴掌。一天之内,他被两个人扇了巴掌,全然懵了。
冯夫人扇他时,他还有手捂脸,这会儿是手都抬不起来了。
爹,您打我做什么?
何墉怀气极了,打你做什么?因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何墉怀看来,若不是何瑞平冒犯了姜窈,惹怒了裴珏,他未必不会收下那些房契、地契。
只要他收下了,那何家此难也可解了。
毕竟,没人不爱钱财。
可在这节骨眼上,何瑞平偏偏惹了这么一桩事出来。
裴珏明面是与何家生了龃龉,这么点钱财恐怕是不能拉拢他了。
何墉怀闭目,看来他还得再出点血才是。
接下来的几日,何墉怀日日求见裴珏,都被拒之门外了。
到了第十日,裴珏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姜窈落水那日,他便已将他查到的所有以密折呈给了皇帝,等了十日,才把皇帝的旨意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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