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她家里的人就会一个接一个地遭殃。
王四娘害怕家人受牵连,不得已妥协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没有后来的事,王宽更不会想方设法凑到胤禛面前告状了。
问题还是出在了那两个皂吏身上。
带着王四娘从明堂里出来之后,两个皂吏得意洋洋,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在言语上威胁侮辱她。
可能是因为已经图穷匕见的缘故,两个皂吏少了许多顾及,比往日更加过分。
原本王四娘是想着忍过去就算了,只要家人平安,她受些侮辱也不打紧。
可两个皂吏越来越过分,自小就守着礼法的网四娘终于忍无可忍,咬了其中一个皂吏的胳膊。
那皂吏恼羞成怒,言语间透露出等陈公子的孩子出生之日,就是他们王家气运衰落之始。
王四娘大吃一惊,差一点忍不住质问。
幸好她还有些理智,害怕自己质问出生,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家人通气。
于是,她就只是捂着脸嘤嘤哭泣,好像没有听到那皂吏说的关于王家气运的事。
那两个皂吏也因她是个女子,还是个被他们捏在手里,无力反抗的女子而轻视,当天照例送了她回去。
王四娘就抓住了这次机会,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嫂子,请嫂子转告家人。
若只是赔上一个女儿,王家或许就忍了。
但事关整个家族,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
但忍不了又如何呢?
根据王四娘的描述,那天高坐明堂那个,十有八-九就是历城的城隍。
陈家连城隍爷都买通了,他们当真就求告无门。
就在一家人无可奈何,抱头痛哭,准备等死的时候,王宽的哥哥突然想起来,在历城县他们的确是求告无门,可是在京城,却有一个大好的门路可以为他们做主。
王家人先是集体懵逼,接着王宽的叔叔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四贝勒?”
“不错,正是四贝勒。这些年哥哥的家书里,没少提到这位四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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