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叹了口气,“果然!”
他摇了摇头,见胤禛急得眉毛都拧了起来,也就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你可知,就在年前大祭的时候,索额图层联络礼部满尚书,意图奏请皇上,将太子的跪垫儿从门外挪到门内?”
“我当然不知道了,这件事你刚才又没说。”胤禛先是白了他一眼,继而又不解道,“不就是挪一下跪垫吗,怎么到你嘴里好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八阿哥冷笑道:“如果这件事情真叫他们做成了,你那太子好哥哥的天,就真要塌了!”
他就不明白了,太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胤禛如此死心塌地?
上辈子的雍正虽然也帮着太子,可八阿哥却很清楚,雍正之所以帮着太子,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康熙喜欢标榜正统。
在他们小的时候,和雍正关系最好的就是八阿哥。他俩能闹到最后那步田地,原因实在是太多了。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早就论不清楚了。
他早就对前世的四哥失望,又觉得今生的四哥更好。
可今生的四哥却不是和他最好了,这中落差有点太大,八阿哥表示,自己需要缓缓才能接受。
面对自家八弟的冲天醋气,胤禛只觉得莫名其妙。
从他的视角来看,穿越之后,他从一开始就和太子最为亲近,反而八阿哥才是后来的。
而且太子自幼丧母,康熙这个父亲得心又像榴莲一样,一瓣一瓣的,每一半的肩上都坐着一个人。他虽然最疼爱太子,但实际上分到太子身上的爱,委实不算多。
自幼缺爱的太子,猛然预见一个和他要好的兄弟,不乐意和别人分享也就罢了。
八阿哥可是拥有生母全心全意的爱,还有养母无微不至的照顾,怎么醋劲儿也这么大?
胤禛想不明白,直觉就算问了,八阿哥也不会说。所以他直接略过了这个问题,跳到了下一个,“确实不太明白,还请八弟赐教。”
就是一个跪垫而已,放在哪里不是放?难道只是隔了一道门框,太子就……
不对,这里可是古代社会,不是各方面都相对自由的21世纪。
而且皇权这中东西,不管牵扯到了什么,都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十倍,甚至更多。
见他面色骤变,神色趋于凝重,八阿哥就知道他想明白了。
于是,他略过了解释这一道工序,直接就说回了正题,“你放心,索尔图这老匹夫没干成。法保一直在暗地里监视他,阴差阳错地发现了他的阴谋,并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太子。”
胤禛笑着点了点头,赞赏道:“法保长进不少啊,居然都能拆索尔图的台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八阿哥也要被他给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法保到底是谁了?还记得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吗?你到底还想不想早日出京,避开进城的纷纷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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