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什么正事?”
话说,有事回京城,不是四爷编出来忽悠洞庭君的吗?
揆叙正要再劝,却听见胤禛讪讪一笑,“我忘了过年还要领宴这回事儿了。”
——他要是早想起来,就不用神行符了,慢悠悠地走到年后,成功避过宫宴他不香吗?
帮他找借口却惨遭正主拆台的揆叙:“…………”
——罢了,终究是错付了!
但胤禛一开口,法保立刻就转了口风,“四爷日理万机,一时疏忽也是有的。就像揆叙兄说的那样,往年又不是没经历过,忍忍就过去了。身份不够的,想进宫领宴还不能够呢。”
揆叙再次:“…………”
——得,您二位是周瑜打黄盖,我就不该多嘴。
一向注重仪表的揆叙难得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撩着车帘子的手微微一松,车帘落下,隔绝了法保的视线。
正准备表忠心的法保被他这一手打断了气氛,登时满心气恼。他正要发作,后方突然骚乱起来。
“闪开,都闪开!”
“山西知府车驾进城,闲杂人等,通通闪开。”
“…………”
伴随着护卫兵丁呼和声的,是杂乱的马蹄声。
法保立刻被吸引住心神,正勒住马缰勾头往后看热闹呢,那喝道的兵丁已经策马跑到了他面前。
“这是谁家的马车?山西知府奉旨入京述职,闲杂人等,一律让路。”
“嘿,你……”
法保都气笑了正要发作,却被胤禛拦住了。
“好了法保,他既侍奉旨述职,咱们让一让,让他先过去也就是了。”
胤禛并非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满洲贵族,不会像他们一样,把脸面看得大过天。
在他看来,不就是让个路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法保不这么想。
“可是,四……”爷,不过一个四品官,哪配您给让路呀?
“法保。”胤禛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然后就直接吩咐驾车的阿克敦,“把马车赶到路边,让山西知府的车架先过。”
阿克敦虽然也心有不服,但他没有法保胆子大,只能应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赶着马车挪到了路边。
他们刚让开路,后面的车架就已经过来了。
胤禛掀开车帘子看热闹,见马车不止一辆,后边还有拖拖拉拉的许多押运货物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