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当时的说法,不是自家血脉上的贡品,首先是不会消受。
更有夸张的说法,说是某家男人被老婆绿了,带着老婆生的孩子祭祖的时候,线香连续断了三次。
一开始那男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找高人看过之后才发现,疼了三年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血。
富安解释道:“那一家子人丁寥落,五服之内已经没有血亲了,谁也管不着他。”
“原来如此。”揆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时代非常讲究香火传承,像这种人丁过于寥落的家族,便是再严苛的礼法也会通融的。
当然了,林家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干,还得归功于当地风气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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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财神庙前,抬头看着庙上的匾额,胤禛只觉得满心无语。
“亏我还在揆叙面前,信誓旦旦地替你做保。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不会出问题?”
“啊?”法保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也抬头去看那匾额,“这不就是财神庙吗?”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那匾额道:“这几个字你应该都认识吧?你给我念念。”
法保乖乖念道:“武财神庙。”
然后还一脸无辜地对胤禛说:“没错呀,是财神庙。”
胤禛白了他一眼,赶紧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算了,算了,我不跟傻子计较。
一旁的阿克敦忍笑解释道:“法保大人,武财神和财神不是一个神。”
财神庙里供的是赵公明,武财神庙里供的却是关公。只不过,很多地方供关公的庙都是关帝庙,但也有一部分把关公当武财神来供。
“啊?”法保一呆,觉得自己再次被人投放到了知识盲区。
“这……这……揆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立刻甩锅,并且在一句话之后就理直气壮,“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在四爷面前出丑!”
此时此刻,胤禛可算是理解了揆叙面对法保时为何时常无语了。
“行了,行了,反正来都来了,就进去拜拜吧。”
神仙岛的事,不能去问师傅,问问关二哥也是一样的。
阿克敦和扎和把独轮车上的东西都搬进了庙里,又赏了那伙计一把铜钱,把人打发走了。
那伙计帮忙送了一回货竟然得了两回赏钱,欢喜得无可无不可,连连对阿克顿道:“客人们若是还要香烛供品,请务必再到我们铺子里来,小人会在掌柜那里说情,多送客人们一些。”
“多谢这位小哥,一定,一定。”阿克敦好脾气地把人打发走之后,才和扎和一左一右守在庙门口。
胤禛领着法保一起进了武财神庙,见神龛里供的果然是关公像,左右有黑白二将拱卫。
两人亲自动手把供品摆上供桌,又把线香点燃,这才贵在下手焚化纸马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