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成功了?”胤禛头一次看见请神上身的事,不由十分新奇,围着法保的身体左右转了两圈。
但除却神情姿态不同以往,法保还是法保,身体上自然没有什么变化。
“老爷。”童子操纵着法保的身体,对赵公明行了个道家的稽首礼,又转身朝胤禛一拜,喊了一声,“师兄。”
胤禛连忙还礼,“要劳烦师弟跟我走一趟了。”
那童子道:“师兄尽管吩咐,弟子不敢不从。”
虽然胤禛与他以师兄弟相称,但那童子毕竟不是赵公明的亲传弟子,见了真正的门人都要矮一辈,因而对着胤禛也自称弟子。
胤禛便领着他与赵公明辞别,“师傅,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行了,去吧。”赵公明道,“莫要堕了本座的威名。”
从财神庙里出来,那附身法保的童子只冲他吹了一口气,胤禛便觉头脑有些昏沉。等他头脑清明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租住的院子里了。
“四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养伤顺便坐镇后方的揆叙只是一眨眼,就见自家主子突然出现,不免有些惊异,急忙起身扶住了没站稳的胤禛。
胤禛回过神来,打量了四周一眼,看见熟悉的环境,登时便急了,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催促道:“走,快到蔡家去。”
“诶,诶,到底怎么了?”揆叙急忙拉住了他,安抚的顺了顺他的后背,声音温和中透出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四爷,究竟有什么事,您先跟门下说说,门下也好跟您出出主意。”
被他这么一打岔,胤禛也回过神来,脑子一下子就冷静了。
是了,那童子既然是在赵公明座下修行的,定然不敢违背赵公明的意愿。
既然他把自己先送了回来,那就说明这件事要么根本就不需要他,要么就是他跟去了反而会让对方束手束脚。
想明白了这一层,他自然不会再着急了。
反手拍了拍揆叙的手背,胤禛笑道:“没事,方才是我一时情急,魔怔了。现在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等消息即可。”
对于他的判断,揆叙一向是很信服的。既然他这样说了,揆叙也就点了点头,转头示意额尔登,“给四爷献茶。”
为了蔡家的事不出差错,阿克顿等人早早就被胤禛派了出去,分别在蔡家前后门处守着。
至于额尔登,他脑子虽然聪明,却没有急智,偏偏阿克敦却十分倚重他。
未免因着他耽误正事,揆叙干脆向胤禛提议,把也留了下来,和自己一起坐镇后方。
在胤禛没回来之前,揆叙等的无聊就拉着额尔登说话。
然后他就发现,额尔登虽然没有急智,但思虑却十分周全。只要能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把事情安排得事无巨细。
可以说他之所以反应慢,不是因为他脑子转得慢,而是他习惯于在一开始,就把一件事所有的发展可能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