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有。”
面对四爷信任的目光,法保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顶着四爷期待的目光和揆叙揶揄的眼神,法保只觉心头重若千钧,嘴里也开始发苦。
方才他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痛苦。
这现世报来的实在太快,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艰难地从腰包里摸出一块龟甲,又摸出三枚铜钱。顿了顿,又犹犹豫豫地摸出一把算筹。
揆叙揶揄道:“五爷准备的这么齐全,想必是要大显身手了。”
法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杀千刀的纳兰揆叙,就会煽风点火,看五爷笑话!
此时此刻,法保就像是那被逼上梁山的好汉。
并且在他心里,揆叙就是那个专门迫害梁山好汉的高俅高太尉。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手在龟甲、铜钱和算筹上左右游移了许久,最终选择了操作最简单的铜钱。
他努力回想着前几天在《易经》上看到的内容,却发现几天不看,那些东西早就还给周公了。
法保心里更苦了。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不想在揆叙面前丢脸,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努力清除了心头的杂念,他把三枚铜钱连续抛了三次。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原本记性差的一塌糊涂的法保,竟然十分清晰的记住了每一次铜钱落地之后的阴阳面。
《易经》上的具体文字他的确已经忘了,可是那些文字所表达的意思,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第一次铜钱抛出去那一刻起,他身上就多了一种让人不敢搅扰的气势。
揆叙瞳孔一缩,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原本他还觉得,胤禛让法宝推算日期胡实在胡闹。但这一刻他却明白了,不是胤禛胡闹,而是他不了解法保。
“冬月二十七子时初刻,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就是冬月二十七!”胤禛二话不说,直接拍板。
法保猛然回神,呆呆地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三枚铜钱,难以置信地问:“我算出来了,我竟然真的算出来了?”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
可是内心深处,他却莫名肯定,自己算的一定是对的。
胤禛笑道:“看来,你这《易经》没有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