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推官当即就翻动赵宝驹的供词,声音不高不低的念了起来。
刑名师爷的声音很平稳,可是这种时候他的声音越平稳了,就越让那人心惊胆战。
因为赵宝驹的供词里,不单有他做下的恶事,还有和他一起被抓的同伙的。甚至就连其他省的兄弟做下的事,只要是赵宝驹知道的,也都招干净了。
这是白莲教教徒的不幸,却是胤禛他们的幸运。
他们挑出来的头一个人就是个没什么担当的,除了他自己的罪状,把别人都给卖了个干净。
虽然头一个人不招他也可以用来诈后面的人,但既然有招出来的供词,岂不是更好?
胤禛瞥了那人一眼,惋惜道:“可惜呀可惜,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拿你当跳板。既然你要做好兄弟,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动刑。”
“嗻——”几个狱卒大声应喏。
先前带他出来的两个狱卒,立刻就把一个铁链子往他脖子上一套,“哗啦”一声,拽着他就往刑柱那里走。
另有一个狱卒把辫子往脖子里一盘,多出来的辫稍儿咬进嘴里。然后他用火钳拨弄了两下烧着烙铁的火盆,脸上的笑容又是阴沉又是兴奋,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诡异。
那人上次受刑后留下的伤口立刻就痛了起来。
因为胤禛的计策已经破开了他的心防,这恐惧也就来得尤为剧烈。
“别,别动刑,我招,我都招!”
胤禛淡淡道:“像你这样讲兄弟义气的人,就算是招了怕也不是真话,还是直接打一顿扔回去吧。”
“我说真话,我说真话,我保证不说瞎话!”那人一边挣扎,一边惊慌地叫喊,“我发誓,我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一旁的王崇明也替他求情,“四爷,看他这回是真心要招的,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呀,是呀,给小人一次机会吧,小人真心要招的。”
胤禛这才松口,“好吧,看在王县令的面子上,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的供词与刚才那个有半句不一样的,也不必等刑部那一刀,我就先让人乱棍打死了你。”
虽然都是死,但给一刀痛快的和乱棍打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两章是怎么从五千修到快七千的。
就是修着修着就顺手删了很多,然后又加了很多。突然想起来前面还有个坑,就顺手又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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