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鸡叫声,额尔登便道:“这店里的伙计也该起了,属下去找人问问,附近可有怪异之事。”
法保挥手道:“去吧。出去的时候手脚轻点,可别吵醒了四爷。”
“嗻。”额尔登领命而去,不管是开门、关门还是在走廊上行走,他都轻手轻脚的,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
法保嘴上不说,心里点头:这倒是个稳重人,比刚才那谁谁谁强得多。
店里的伙计还没来,胤禛倒是先来了。
“法保,这是怎么了?”
看见他来,法保吃了一惊,一边小跑过来迎接他,一边骂道:“额尔登这个蠢才,我不是说了吗?让他轻点,轻点,轻点!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
还没等他走到跟前,胤禛就伸手制止了他,“停,别往前走了。”
“昂?”法保一呆,满脸受伤地说,“四爷,你已经开始嫌弃奴才了吗?”
“去你的!”
这张怨妇脸看得胤禛一个激灵,只觉得鸡皮疙瘩刷刷直往下掉。
他一边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威胁法保,“你若是再做出这副怪样子,立马给我滚回京城!”
“门下该死。”法保一秒收敛。
胤禛这才道:“你也别怪额尔登了,是我的听觉敏锐,他手脚已经够轻了。”
却原来,剿匪时打开五感图还没来得及关掉,就累得睡着了。
早在法保屋里有动静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只是许久不听法保叫喊,就以为是法保自己有事办,也就没有来打扰。
毕竟,每个人都有**,胤禛从来无意窥探别人的**。
直到后来“哗哗啦啦”进来了一屋子人,又是抽刀又是坠地的,他是想不来看看都说服不了自己。
“对了,你身上的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他皱着鼻子看着法保,待看到他嘴角灰黑色的水渍时,差点就没忍住吐了出来。
“啊!”法保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啥,大叫一声转过身去,“四爷你快出去吧,这里污秽得很,别脏了您的眼。”
来都已经来了,胤禛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他蹙着眉,不悦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动怒了,法保不敢再作怪,侧着身子往墙边贴了贴,让出很宽的一条路给胤禛,“四爷,您走近点儿自己看吧,但也别走太近,那东西臭的很。”
不等胤禛走近,原本围着那怪物的几个侍卫都散开了,给他预留了宽阔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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