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倒是识时务,见自己实在挣扎不开,立刻就放弃了反抗,任由吴捕头把他往骡子背上一扔,一路颠簸着赶回了县衙。
道士被抓了回来,立刻就有人来后堂通报。
王崇光心里松了一口气,陪笑对胤禛道:“四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出去,接着审案?”
“那是自然,走吧。”胤禛率先起身。
他怕自己若是再拖延一刻,这位王县令就要晕过去了。
等他们这一行人来到大堂,就看见刘三姐的父兄正对着那道士拳打脚踢,牙咬吐口水无所不用其极。
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知道这道士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对刘家很是同情,纷纷唾骂那道士。
“该,真是该!”
“这道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是呀,他在刘家门外乞讨,我可不止一次见刘家姑娘施舍他饭菜。哪知道这人这么狼心狗肺,居然恩将仇报害人性命!”
王崇光也是有意思,都已经走到连接前后衙的门口了,忽而瞥见堂上的动静,急忙又退回来两步,慢慢地往外走。
走到大堂之后,他先整了整帽子,又整了整官服,慢悠悠地磨蹭了半天,才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一句“喧哗”,就将刘家叔侄三人动手的事全给盖了过去。
刘家两个侄子本来还有些心虚,见大人有意偏袒,心里松了口气。年纪小的那个趁众人不注意,又在那道士身上踹了一脚,这才愤愤不平的住了手。
因着有刘三姐的魂魄在侧,那道士抵赖不得,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王崇光怕夜长梦多,当堂谈判了那道士死刑之后,也不等秋决,立刻就派人招来了积年的老刽子手,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把那道士来个一刀两断。
那刽子手杀了三十年的头,死在他手上的恶人不知凡几,对付各种硬茬子都有经验。
听到来喊他的衙役说明道士的情况,刽子手嘴里含了一口带着冰渣子的水,朝那道士脖子上一喷,然后一脚把道士踹倒。
然后就是走正常程序了。
只见刽子手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道士后脖领,用力一撕,道士的一身道袍就从背后裂做了两半。
此时的规矩,刽子手行邢时,犯人身上穿的衣裳,就是刽子手的外快。那刽子手也是老手了,三下五除二就隔着绳索把那道士的衣裳扒了个一干二净。
道士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他倒是想反抗呢,但被那口冰水喷过之后,他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刽子手一刀下去,他的头颅便咕噜咕噜滚到了刘三姐的脚边儿,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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