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没有立刻应承,而是问胤禛道:“三娘来之前,可有什么东西要你带给我吗?”
“哦,有的,有的。先生不问,我差点忘了。”胤禛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拂紫绵色的鹅卵石,那石头呈鸭蛋状,却只有鸡蛋大小,“这就是了。”
黄九郎接了过来,说了句,“诸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然后拿着鹅卵石,转身就去了西厢房。
鄂伦岱蹙眉问道:“他这是要干嘛呀?不会是报复咱们先前无礼,故意拖延时间吧?”
胤禛笑了笑,低声道:“舅舅放心,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敢。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黄九郎就出来了,笑着拱手,“劳诸位久候,罪过,罪过。”
这个时候,谁又会和他计较?胤禛和鄂伦岱自然是说无妨了。
黄九郎道:“那就走吧,”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忽起,胤禛再次觉得一阵眩晕,还不等他回神,就觉得腰上一重,法保极有特色的鬼哭狼嚎在他耳边响起。
“四爷,四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若是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奴才跟谁学法术去呀?”
正准备安抚他的胤禛闻言,脸上无奈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正要拍他肩膀的手也放了下来,用力把爬在地上抱着自己腰的法保撕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就对我死心塌地了呢?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呀?”
法保一呆,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震惊地看向自己的长随:我说出来了吗?
他的长随沉痛地点了点头,扭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四爷,你听我……”
“好了。”胤禛不耐道,“高人已经请到了,咱们还是快赶回去吧。娘娘那里,可等不得。”
见他似乎是动真怒了,法保不敢再耍宝,急忙爬了起来,跟着胤禛就要上马车。
但胤禛却拦住了他,“你去骑马吧,我要携黄公子一同乘车。”
“嗻。”法保一下子就蔫了,脑子里无限刷屏。
——完了,完了,四爷不会是厌弃我了吧?
——都不许我一起坐马车了,一定是厌弃我了吧?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我真不是居心叵测呀。
——我只是想学真正的法术而已。
——好吧,欺瞒四爷是我不对。
——我要不要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