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无可无不可,“阿哥随意。”
虽然太子的地位十分稳固,朝中也有许多人想要依附太子,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康熙的母族佟佳氏。
因而,鄂伦岱对太子的态度就十分平常,既不敬而远之,也不往前凑。
此时的太子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和四阿哥交好的皇子而已。最多见了太子,自己要恭敬几分,全当是给四阿哥面子了。
胤禛就招手叫来了张保,吩咐道:“你去二哥那里,请他务必来一趟。”
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南京城将要发生的事,和白莲教脱不了干系。
张保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太子爷请来。”
果然,没多久太子就来了。鄂伦岱起身打千行礼,“臣鄂伦岱,参加太子爷。”
“鄂伦岱大人免礼。”太子虚扶了一把,笑道,“前两天四弟还念叨皇贵妃娘娘和鄂伦岱大人呢,不想今天你就来了,正可一解四弟的相思之苦。否则,四弟准要哭鼻子了。”
“二哥!”胤禛有些羞恼,“我哪有哭鼻子?”
“好,好,没有,没有。”太子说得毫无诚意,把胤禛气得跳脚。
“二哥,你再这样,我就不让鄂伦岱舅舅给你讲故事了。”
例行逗过了弟弟,太子一秒恢复正经,一边拉着胤禛坐下,一边对鄂伦岱道:“鄂伦岱大人也坐吧,都是自家亲戚,很是不必多礼。”
鄂伦岱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就坐了。
“舅舅,快说白莲教的事吧。”胤禛催促道。
听见“白莲教”,太子的神色彻底正经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鄂伦岱,等他仔细说。
在这样的氛围下,鄂伦岱也不禁正经了起来,“说来,这也真是一件奇事。在直隶总督派人押解天津分舵的白莲教孽徒们入京的时候,走到一片梅子林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三丈高的怪物。那怪物生得青面獠牙,甫一出现,就一口吞了一个押送的衙役。”
出了这样堪称惊悚的变故,其余官兵噤若寒蝉,虽然都抽出了腰刀与那怪物对峙,却没有一个敢冲上去的。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那怪物只是张嘴一吸,就把一个大活人给吞入腹中了。
他们这些人做吏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能活着,谁愿意送死?
就在这个时候,那白莲教的舵主大笑道:“这孽畜又有何本事,值得诸位差爷如此忌惮?”
诸位官差本就心中惧怕,被他如此讥讽,登时一腔惧意就都化作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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