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缠人的五弟,胤禛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脸崇拜地对太子说:“太子哥哥,还是你有办法。”
太子接过芳儿献的茶,一边撇茶叶沫子,一边笑着说:“就算我不来,再等片刻,五弟也照样会被你搞定。”
“到底是不如二哥厉害,顺便激励了五弟的向学之心。”
对此,太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他今年才八岁,但作为一国储君,他生来就是一个政治人物,从懂事起就跟着康熙学习政务。
虽然因着年纪小,他目前对政务的接触还仅限于旁听,但每天从旁听和康熙的转述中汲取的能量,就远远不是其余阿哥可比的了。
太子很清楚,从五弟胤祺被寿康宫收养的那一刻起,就和皇位绝缘了。
这样一个皇子,就算再上进,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所以,他也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既能刷到四弟的好感,还能顺便支走胤祺,让他和四弟单独说会儿话。
他现在,就希望四弟赶紧长大,快速成长,将来好做他的左膀右臂,延续汗阿玛和伯王福全明君贤王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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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明若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之后,胤禛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快快乐乐地去逗弟弟了。
但明若的心情却没那么容易平复。
理智告诉他,胤禛说的都是对的,统治者愚弄百姓,不开民智只能辉煌一时,在历史长河中就像烟花一样,很快就会谢幕。
但感情上他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若不然,他前世兢兢业业直到累死的付出,岂不都是后世的一场笑话?
像她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若不然,前世他也不会为了和一个叫曾静的书生斗气,亲自编写《大义觉迷录》,先是说服了曾静,再让那个大内侍卫压着曾静在全国各地宣讲。
如今经历了生死,许多事都看淡了之后,隔世回想,才发现自己当时的做法,有多么的幼稚可笑。
但也能从这件事情里看出来,她是一个纯粹的理想型人物,并不合适在权谋里尔虞我诈地挣扎。
她又想到了眼神一直很清明的胤禛,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为了一个改变未来的渺茫可能,逼迫胤禛重复自己上辈子的道路。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在那里悲春伤秋了。
“额娘,这一缕线不都是沧浪色吗,还能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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