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问:“老板,这么晚了,咱们是先回工作室,还是我直接送你到北区?”
压下莫名的冲动,南迦思索两秒钟,说:“去工作室。”
还是冷处理,当作从未发生。
南迦向来分得清主次,把工作摆在前头。
不过今晚没那么好过,有些难捱。
另一边的晚会热闹,酒过三巡不散场。
北区的租房里,南迦忙到凌晨进门,等到脱掉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到胸口,南迦单手抹了把脸,红唇微张,齿关半开,心烦意燥地闭上双眼。
热水淋到她分明的锁骨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滑落,流经平坦的小腹,再是一双修长的腿,直至溅落在地。
房间里黑魆魆,灯一直不开。
浴室的门打开了,昏黄的光从里面泄出。
后一日是大雾天。
再后面是阴天,乌云灰蒙。
持续到下一周,晃眼就是十天。
自那一次后,中间没有单独的见面。
南迦又全身心投进了工作中,联系新的买主,设计作品,中途还出差去了趟北城。
再碰面是在恩师家中,恰巧遇上。
南迦是去那里拜访恩师,顺带送在北城买的特产上门。纪岑安则是到恩师家做客,受邀前往。
有缘凑一块儿了,恩师也将南迦留着,喊上徒弟一起吃饭,并在晚些时候让南迦捎带纪岑安一程。
南迦答应,即便不顺路也送纪岑安一趟。
有一阵没见了,车上,双方都话少。
纪岑安先打破僵局,向后抵着座椅,随性问:“出去了几天?”
南迦平视前方的路段:“三四天。”
“挺久。”
“还行。”
一趟路很远,将近个把小时。
深夜的城市寂寥,浓郁的黑色漫无边际,天上沉沉压着。
街上的风一阵一阵,夹杂着翻腾的热潮。
到小楼外面了,车子停靠路边。
恩师送了纪岑安许多东西,全放在后备箱里。
一个人搬不动,需要南迦也下车帮忙。
南迦下车,将东西送到里面。
雨就是在这时来的,啪嗒打落地窗上。
下得不合时宜,且势头很大。
外边顷刻间就被冲刷了一遍,来时的路通通被阻断。
这种天气开不了车,尤其是在晚上。
南迦被困在了这里。
朝门口望了下,纪岑安淡然,打开冰箱问:“喝点什么?”
南迦皱眉,习惯性看时间。
十一点半了,很快就是凌晨。
拿出一瓶酒,纪岑安说:“等雨停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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