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过去,坐干净的地毯上,把干毛巾塞她手里。
“正经一点。”
纪岑安坐直身子,抬手接着,说:“没不正经。”
南迦拂了拂头发,弄到背后披散:“你怎么回答的?”
纪岑安摊开毛巾:“你想我咋回答?”
“我管不着你。”
“管得着。”
南迦再坐近些,背对着,语调稍扬:“是吗?”
纪岑安说:“必须是。”
倒是会哄人得很,亲密的情话张口就来。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南迦好笑:“别贫。”
“没有,真心的。”纪岑安轻声道,面色认真,“我跟他讲,你是我对象,女朋友。”
端起茶几上的凉白开喝一小口,南迦再问:“然后呢?”
先擦擦发尾,纪岑安回答:“他不信,觉得是忽悠,在开玩笑。”
放下杯子,南迦一只手搭这人腿上,倚着她:“也有点像。”
“哪儿像?”
“一听就不靠谱。”
纪岑安:“那不能。”
南迦拍一下她的爪子,示意赶紧擦头发,别讲着讲着就停下来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细节。
挺无趣的,但两人都喜欢这样的方式,愈发沉浸其中。
换做是十几岁那会儿,纪岑安是排斥这种生活的,她更偏向于刺激新奇的体验,那时总觉着人的一辈子就应该追求不一样的挑战,可现在真这么过了,似乎也不是预想中那样单调。
南迦以前也没想过要跟谁定下来,大学读书期间就念着时机到了就远离Z城,可如今走上了截然相反的路,其实也挺好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生命中总会有意外,偶尔转个弯也不错。
擦完头发,纪岑安取来吹风机,帮南迦按摩两下头皮再吹干。
南迦一动不动,享受这人的照顾。
她俩的事瞒不住,不到一个星期就传出去了。
到底是新社会,两个女人在一起不稀奇,同性恋也就那么回事儿。
多数员工对此挺惊奇,早前不是还有个徐行简,怎么突然转变得如此猝不及防。
性取向都不一样了,变得有够彻底的。
不过讶然只是心里嘀咕两下,没谁敢乱嚼舌根。
感情哪说得清,何况外人又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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