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帮佣识趣不上二楼,将独处的空间继续留给自家老板和纪岑安。
公司那边来了一位助理,也是赵管家打发走的。把南迦处理好的文件交由出去,赵启宏愣是没让人家助理进门。
本来助理还想着当面见见上司,有点事要办,但没那机会,压根见不到人。
上午的北苑依然清净,即便有一堆帮佣在,但远比昨儿白天同时段安静多了。
楼上的门关着,窗帘也拉上了。
南迦这一觉睡得久,长达快十个小时,比过去几年睡过的整觉时间都长。
头一回这样,卸下了那些杂事,也没有不相干的烦恼和交际,南迦挺放松,稳稳陷进床间。
纪岑安先起了,掀开被子下床,随便披一件睡袍出门。
拿错了行头,又穿的南迦昨晚那身。
但无所谓,反正混着穿也不会怎样。
纪岑安下楼一趟,半小时后端着早餐和热饮回来。
彼时南迦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坐着,肩上披着纪岑安穿过的衣服。
把早饭放床头柜上,纪岑安坐床边,递上热饮。
南迦接下,端起就喝两小口。
醒醒神,缓一缓。
纪岑安说:“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待会儿再下去吃点别的。”
南迦斯文,一到白天就正儿八经,面上温和。
“不饿,吃不下。”南迦说。
纪岑安轻声说:“厨房重新熬了粥,煮上有一会儿了,正好下去了可以吃。”
南迦这回没拒绝,接受了。
粥是纪岑安让杨婶煮的,还清楚记得南迦的口味,不用问南迦的意见就安排好了。
不止是煮粥,顺带还帮南迦揉揉腿和胳膊。
某人在这方面向来殷勤,倒是挺会照顾另一方。
南迦习惯了,不是第一次这样,便随意了。
昨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南迦没再折腾,不多时又背抵着床头,任由纪岑安为自己按摩。
经历了重聚,两人间似乎有一根线相互牵制,莫名的情绪总是流动在各自的举动之中。
按摩就是真按摩,没更多的。
可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当纪岑安重重按了按脚踝,南迦却抓起身下的被单,口中低低溢出一声闷哼。
敛起目光,纪岑安问:“痛?”
南迦别开脸,不看这人:“不是,没事。”
某人迟钝,一根筋太直,以为是哪儿伤到了,或是磕着撞着了,抓起南迦的脚就检查一遍,细致地瞅瞅。
南迦看着她,面色微僵,片刻后再往后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