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那股子烦躁,邵予白却走了,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不打算进去看看。
——本是到这儿探望病患,明明专程抛下手上的事赶过来,可无端端就放弃了。
到底楼遇见眼熟的医生,是帮纪岑安主治的那位。
医生认识邵予白,热情询问一番,客气地寒暄。
邵予白却不似往常八面玲珑,不大想应付外人。
尤其当医生提到纪岑安,默认她是为了病人来的,还无心谈到南迦,邵予白转头瞥了眼,终究还是不留下,搪塞两句就离开了。
一辆车停在医院外面,里面坐着一位和邵予白长得有几分相像的长辈。
弯身坐进去,邵予白喊那位一声“妈”。
那位女士打扮得雍容华贵,很有气质。闻声,女士侧目,正眼打量邵予白,没兴趣多问问邵予白是进医院看望哪个,说:“今晚的飞机回国,司机会去住的地方接你。”
邵予白一言不发。
没应,没拒绝。
邵母轻飘飘敲点女儿:“老大不小的岁数了,别总是让家里操心。”
第122章
车子驶离医院, 逐渐远去。
向着地平线的尽头进发,淹没进来往的人潮里。
镇子如往常安宁,河水淙淙, 中世纪风格的壁画迎着清风,老旧岁月的韵味浓重。
病房里的两个人相拥, 难分难舍。
纪岑安一只手反撑在身后,扬起下巴,眼眸眯了眯。
不复先前的自持,丢开所谓的规矩和分寸,南迦挨上去,含住她的唇瓣,吞掉所有的热气儿。
……
持续地亲着。
窗外已是辉光遍天,团簇的云在山头上燃烧,金黄的薄暮侵染大地。
一束昏弱的夕阳斜入屋子, 打在纪岑安身侧, 偏巧擦边而过。
换做纪岑安攀住南迦的肩头,手指穿过对方浓密的头发,抚着南迦的后颈,再上移摸到后脑勺, 连中途换气的机会都不给一次, 久久控着人, 不松手。
甘愿被把控,南迦顺由着纪岑安的举动。
那条丑陋难看的伤疤惹眼,弯扭像附生的异物。
南迦很在乎,一遍一遍地用手捂它。
抬起南迦的脸, 纪岑安不明显的喉头上下轻轻滑动, 和南迦对看一眼, 四目相视。
亲完了,夜幕随之压了下来。
真下楼转悠一圈,到外面晃晃。
异国之行的最后两天忙碌,诸多流程都需要抓紧处理。
瑞士警方接连来了几次,后边陆续又有其他部门和各种人员找到这儿。有外国面孔,还有国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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