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两人相处时的场景。
没有关联,没有顺序。
似乎很久了,又仿佛只是过了极短的时间。
记忆一一消失,渐逐渐化作虚无。
漫天的黑袭来,夹杂着秋日的浮躁。
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
场面混乱。
但又清寂,周遭的事物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南迦再唤了几声——
“纪岑安。”
“不要闭眼,看着我。”
……
“别睡,清醒点……”
“睁眼。”
“纪岑安。”
不能自已的,南迦似是被抽空了,不止声音在颤,手也是,身子也是。
指尖都是凉的,暖热全无。
南迦靠上去些,贴近纪岑安的脸,都快鼻尖相对。
“我在这儿,你看看我……”
“不要睡。”
“纪岑安……”
“求你。”
……
后方的不远处,拿枪的那位还没放下手,正对着这边。
枪口是朝向这里的,对准南迦的脑袋。
纪天明一身得体的白衬衫配西裤,手上、胸口都沾满了血。
热烈的殷红灼眼,尤为醒目。
他是来收场的,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先后与纪云京、程玉珠两口子分别对峙结束就赶往这边,见到纪岑安要跑,毫不犹豫就开枪了。
一家人必须圆满,他不能放纪岑安离开。
纪天明面前还控着人质,是那个对纪云京言听计从的绿眸卷毛男。
卷毛半死不活的,也挨了一枪,软趴趴地跪在地上,被纪天明扯着头发。
他手里有枪,瑞士警方不敢轻易上去,只一面劝服,一面趁机接近。
在场的还有他方人士,是南迦这边的帮手。
纪天明丝毫不怕,已然不能回头,也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他受了不小的刺激,此刻堪比发病时的亲妈,极其不稳定。他冲着南迦大喊:“起来,你给我起来,放开她!”
南迦拥着纪岑安,置若罔闻。
漠视那把已经伤过四个人的枪,只将心神都放在已然不省人事的纪岑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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