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二十五年前程玉珠产下的是死胎,那自己为什么还在?
纪岑安抿紧唇,眉头拧着。
阿冲老妈又叹气,惋惜得很。
安静半分钟,纪岑安迟疑了下,望望面前,还是问:“阿冲爸爸……叔叔他们又是怎么出的事?”
不介意告诉她,老妈说:“上货被车撞了,没救活。那时他和俊浩都在你们那个酒吧做工,有一天出去拿货,在路口出的事。”
俊浩,阿冲的男朋友,也就是小宇的爸爸。
面上流露出哀伤,老妈回忆道:“当时我们还是住的之前的那个房子,你去过的那里。她爸白天还高兴,想着小添要读大学了,走前还打电话跟我说晚上回来讲点事,估计是告诉我小添上哪个学校了,可谁知道……唉……”
纪岑安指尖不自觉抽动:“找到肇事司机了吗?”
老妈一脸苦涩,再次摇头:“没有,跑都跑了,一直没抓到人。”
肇事司机是个有案底的孤家寡人,事发的第一晚就逃逸了。最后案子只能暂时终结,周家至今没拿到司机方的一分钱赔偿。
过去了这么久,阿冲和老妈几个也算是放下了,但旧事重提,难免还是会伤心。
老妈没文化,可不是傻子,既然纪岑安都自报家门是二爷家的了,那她必定跟城里那户人家有关系。
总不能是陈家的亲戚,陈家可没这种亲戚。
但老妈也没多想,先入为主纪岑安也是穷苦家出身的姑娘,只当她是娇小姐家的远亲,以为她是冲着娇小姐来的。
老妈问了问,探究她和娇小姐的具体关系。
纪岑安没讲实话,以远亲的由头敷衍过去。
许是真的信了,许是不愿深究,老妈点头,眸光深深看了纪岑安一眼,边轻叹边指出陈展中和娇小姐埋在哪里,告诉纪岑安大概的位置。其实不是很想提这些,聊着也难受。
“启睿不怎么回来,也没个人照看,去年小添给他爸妈上坟时帮着打理了一下,今年也不知道如何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我陪你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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