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动荡。
C城第二人民医院内,手术室门外的指示灯亮了整晚,天明后还亮着。
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警方来了一次。
警察办事效率挺高,仅是一晚就查到孙家司机的遭遇,查出司机近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本来欠了一堆无力偿还的高利.贷,但前几天却突然还上了所有赌债。司机的家人对此并不知晓,他有一双正在读大学的儿女,得知父亲出事后,司机家的亲属也连夜赶来。
司机还债的钱来路不明,从哪儿来的还未查到,他是用的大笔现金分批缴存,然后飞快还掉了高达两百多万的巨债,没有动用半分给子女留的教育资金。
目前不排除是□□的可能性,兴许是司机以命换钱,又兴许不是。
南迦没去医院,为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暂时不过去添乱。
夜里忙完就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低调出去。
南总干脆果决,来了以后就只单独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墙头草黄延年,一个是孙铭天的得力助理。
黄延年也不是百无一用的草包,关键时候挺能靠得住,而且越是这种时候,黄延年反而镇定冷静,比其他人更为理智。
和他周旋了半小时,南迦转头又离开。
同孙铭天的助理见面后,确定基本的流程,南迦转至医院附近晃了一圈,再回到过夜的酒店。
有别的“尾巴”跟在后边,从离开医院那边起就尾随上了。
南迦警觉,发现了异常,但不表现出来,还是装作不知道,径直到酒店的停车场,再下去。
因着信不过身边的人,南迦没带助理秘书出门,是只身出行。酒店安保做得不错,光天化日之下,“尾巴”不敢贸然行动,不会对她怎样,顶多是悄摸猥琐地跟踪,以便给雇主汇报消息。
停好车,南迦故意到上面的大堂绕行,接着上到对应的房间楼层,东拐西拐地转来转去。
那个“尾巴”竟然也跟了进来,是这家酒店的房客。
一高个子男人,块头瘦弱,面相很斯文,长得正派,一点不像是干烂事的坏种。
走到楼道口,似是反应过来南迦已经发现了,斯文男人愣了愣,转而佯作淡定,又从容不迫地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刷卡进去。
仿若自己不是跟踪的,只不过碰巧和南迦同路,是南迦多想误会了。
南迦挺给面子,顺着斯文男人的意,原地站了没一会儿,转身也走向过道的尽头,再转个方向,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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