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迦脸上蜻蜓点水地挨挨,纪岑安才转至中间,轻轻封住南迦的唇瓣。
强横,不容拒绝,又自然而然。
双方都顺应而为,不管不顾,纵进这一刻。
延续刚刚没完的那些,呼吸都随着另一个人的靠近而变得不平稳,逐渐加重,横亘在中间的束缚一片片分崩离析,轰然倒塌了。
耷拉下眼皮,南迦手指曲起,不自禁攥住纪岑安的上衣领口,用力收紧,几近使劲到骨节泛白。
以往的戒备蓦地消散,伤人的尖刺亦都折断,剩下的只有这么一个带有温度的人,和记忆里熟悉的样子渐渐重叠交.合,成为一体。
密闭的房间光线昏沉,隐约间周围的事物彷佛都黯然失色,又回到了当初。
相互厌弃,却割舍不掉。另一方是流经骨血的存在,每一次的接触都能引起自己深深的悸动。
一直矛盾,也一直维持原样。
睫毛忽颤,南迦控制不了潜意识的反应,绷直脊背,清瘦纤细的身子仿若一下子就能掰断的枯枝,正在经受回潮的浸润。她的眸子慢慢的就散了,不能聚焦了一般,霎时间卸下了某些过重的包袱,思绪越行越远,直至彻底无法回笼。
拉起南迦的胳膊,抬高些,搭在自己脖子两侧。纪岑安再接近点,稍稍弓着腰背,宛若被拉开的弦。
门外的敲门声扣扣两下,响了一次。
来的是杨婶,到二楼喊她们。楼下已经备好晌午饭了,该是下去的时候。
杨婶也没过多烦人,敲一回没得到应答,便在门口守半分钟,也不催促。
知道她们昨天参加晚宴很晚才过来,外出应酬辛苦,周六肯定要多睡会儿,反正南迦今天没多少行程安排,不急在这一时。
彼时的一楼,赵启宏他们全在底下哎,各司其职地忙着。
厨房里的汤沸腾冒泡,飘香的气味散发,整栋房子都弥漫着食物的香。餐桌上,两人份的午饭已经摆在那里,无需老板发话,赵管家就打理妥当全部事情,压根不用过问楼上那两位的意向,从昨晚某人进门起就晓得该怎么做了。
听见外面的响动了,纪岑安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加过分,又将南迦抱起来些,迫使南迦趴自个儿肩上,必须以她为唯一的支撑。
南迦此时还是刚下床那会儿的打扮,睡袍没了,早被面前这位穿走,换下后又扔一边了。她两条修长的腿伸着,由于人是仰着的,因而锁骨那一截就格外凸显,轮廓分明且漂亮,身形清瘦但不失轻熟的韵味,禁欲中透露出独有的性感风情。
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遮住那一片肌肤,也衬出她有些病态的冷白,以及乌发下方的有致身段。扭曲的纹身图案张扬,与之不符,但又融合得十分完美,像是为她而生的所有物,每一处线条的转折都恰到其分,增一点减一笔都不行。
纪岑安的杰作,也是种独一无二的留念。
伴随了南迦近五年,当初的恶劣与低卑行径,现在成了她身体上不可或缺的印记,早就和她是一体的了,再也剔除不出去。
习惯性的,纪岑安摸了摸南迦的头发,手指穿过,安抚地碰碰南迦的后脑勺。
一如当年,同样的动作,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