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没逾距,没过那条线,从头到尾都只做一件事。
南迦把人带进来,凡是邵予白碰过的部位,不管是隔着衣服摸的,还是怎么样,全都要弄干净。
还有那身正装,外套,裤子,里面的衬衫……包括别的衣物,全都剥下来扔一边,就那么嫌弃地丢地上。
统统都不能要了。
被别人沾染过的东西,有了其他人的味道,南迦接受不了。
无论是周冲还是邵予白,亦或是纪岑安生命里的哪个谁。
南迦环着纪岑安的后颈,犹如今天邵予白对她做过的那般,掌心放后脑勺那里,手指穿过纪岑安的湿发,凑到她面前,不容置疑地告知:“地上这些……明天让赵启宏扔出去,不能放这里。”
纪岑安张张嘴,要应答。
可后一瞬间又被夺走开口的机会,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南迦也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说不说都无关紧要。
纪岑安身上什么都没剩,借的那套衣服,连同自己的物品,全都一块儿报废。洗过一遍后,她浑身只余下药膏的味道,别的就没了。
到折回房间,纪岑安便留在这边了。转至床上,纪岑安看着南迦。
南迦坐她腿上,居高临下地垂目,温声道:“纪岑安,别一直看我。”
纪岑安这会儿才得以重获自由,拉了拉南迦蒙在自己眼前的遮挡,说:“下去了。”
南迦不听,伏身低下去,又挨挨她,鼻尖对鼻尖,气息落她上唇那里,向后,再是下巴,喉咙。贴她耳畔,南迦有些厌烦她的啰嗦,一晚上心情都不好,这时候更是没耐心听她讲道理,学着她曾对待自己的那样,小声道:“不要说话……”
“南迦。”
唤对方的名字,纪岑安不大想这样进行下去。
南迦却应声:“嗯。”
“可以了,”纪岑安低语,顿了顿,语气生硬,半带着命令的意味,“下去。”
像当年二人还好着的那时候,纪岑安才是掌控主动权的那个。她曾经也这么对南迦说话,但当初不是这样的情形,大多都是反着来的,比如要求南迦陪自己吃饭,让南迦为她做什么事,甚至是勒令南迦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出来见她。
相遇的这些天,纪岑安一直都是以另一种姿态示人,从不这么做。毕竟今日不同往日,此一时彼一时,早都没这资格了,上位者换成了南迦,她的话语起不了大作用。
而此刻,许是烙进骨子里的旧习发作,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纪岑安又有点恢复本性的趋势,强硬了起来。
南迦怔了下,攀住她的双臂一僵。
太久没经历这些了,再来一次,仍是无法控制自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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