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予白哂道:“有吗,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纪岑安:“你就是不甘心,就像小时候少了一件玩具。”
“但你不是玩具。”
“在你心里有差别?”
“有。”邵予白莫名就认真起来,“我对玩具没有感情。”
纪岑安:“对我也是。”
“有感情,这么多年以来没变过。”邵予白否认,直白而坦荡,“我想要你,很久之前就想。”
已然忍无可忍,纪岑安压着声音:“别他妈恶心我……”
邵予白仍是不气,得逞了,还挺惬意。她定定朝向纪岑安,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一眼就看穿纪岑安:“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
“有。”
纪岑安勉强克制道:“你是不是妄想症?”
邵予白说:“你怕我。”
“……”
“就像你不敢面对南迦。”
“……”
讲不通就不纠缠了,纪岑安脸色铁青,作势要离开。
邵予白喊住她,威胁道:“你不留下,我就告诉裴少阳他们你在这里。”
纪岑安凌厉:“随你。”
“陪我待几分钟,你留着我就不说了,晚点还可以带你出去。”邵予白要求道,痴心说梦。
纪岑安不会如她的意,忍受得够呛,哪里还有理智。径自转身就抬腿,纪岑安走出两步,再死死瞪着邵予白,讲话极其难听:“下次再发病就滚远点,别在我面前碍事。”
邵予白半边身子都被树影笼罩,表情亦藏匿于其中。她语气轻快:“安安,你有些激动了。”
越搭理越来劲,纪岑安不同脑子有问题的人废话,面上阴沉得可以结冰,全身被低气压罩着。
没动手就已经是极限,纯粹看在往日交情的份儿上,而且场合也不合适,不能乱来。终究是理智占据上风,考虑到还有一个人也在冒风险,纪岑安头也不回地甩开邵予白,按原路折返。
走得决绝,比前两次都果断。
大有就此一刀两断的意思,不是故作表面功夫,是实打实的厌弃。
眼看着纪岑安走远,邵予白也不追过去,没拦着。
假山这里只剩一个人。
四处静谧,空荡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