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保镖更不会乱开口,一个比一个更能沉得住气,看都不看这边一眼,来了就门神般站着,若非接到必要的消息,其余时间一律只关注分内的职责。
入住这么久,纪岑安头一遭被冷落,待遇与先前迥然相反。
南迦不限制她的外出自由,也不阻止她的所有行动,可派来的眼线烦人,随时随地都跟在身旁,亦步亦趋看着纪岑安,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甚至纪岑安重回二楼,保镖们也是分开守着,一位站门口,一位到后院看着——二楼跳窗出去就是后院,那是另一条通往外面的道。
这次的监守比网吧那回的可靠,有了前车之鉴,甭管纪岑安主观上有没有要偷跑的打算,四名保镖都堵死了这种可能性,不给丝毫可趁之机。
纪岑安站在窗后的位置,瞥见高大男子全神戒备守在下面,不由得又一次蹙起眉头。
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同样没了,原来总是大方摆在那里,可今天全都消失。
蒋秘书没多久就过来,代为传话,将她需要知道的都笼统讲一遍,告知那些物件为何“不翼而飞”。
挎包是被送去清洗了,过阵子会还回来。
车钥匙纪岑安本来就不咋用,近些天肯定也用不着,那就不给她了。这边为纪岑安配备了专门的司机,往后她的出行都将由司机负责,不管是到哪儿找人,还是上班下班,接下来都会是特定的车接车送。
……
至于包里的私人物品,等到了一定时候会一起送过来,现在就暂时交由南迦保管。
“江小姐您若是有需要,还请立马告诉我,我会尽量为您妥善解决。”蒋秘书不卑不亢道,极其周到体贴,方方面面都照顾一二,比赵启宏更能来事。
就是少了点圆滑的人情味儿,一番话讲得好听,可进到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纪岑安不领情,冷脸问:“赵启宏离职了?”
“没有,赵管家只是这段时间不来北苑。”蒋秘书说,轻声轻语解释,“他这周休假,下周要到汉成路那边的房子去。”
直直盯着蒋秘书,纪岑安额角跳了跳,心知赵启宏被调走与自己有关,多半是他经常自作主张坏的事。
“他去汉成路做什么?”
蒋秘书照实道:“赵管家原先就在那边的房子工作,这次只是调回去。”
纪岑安说:“是南迦的意思。”
蒋秘书不否认:“南总需要赵管家。”
“南迦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这要看南总的行程计划。”
纪岑安:“我要见她。”
蒋秘书颔首,允诺:“我这就给您安排。”
“具体的时间,晚上还是哪个点能见到?”
“晚上南总有个饭局,也许忙完了可以到这儿,但得等确定了才清楚。”
听出这是敷衍的托辞,纯粹是无用的搪塞。纪岑安有些不耐,可还是压着不发作,隐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