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抬起头,难得正眼看她一次。
纪岑安说:“找我两次都是为了这个,希望我能拿出来。”
怪会为她做决断,南迦开口:“如果合适,交给她也不是不行。”
听出她的口是心非,纪岑安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你就不问问是什么项目,都不好奇?”
南迦:“问了你会说?”
“保不准会。”纪岑安接道,讲着讲着,嘴里又吐不出两句好话,“你先前不是讲自己都是为了钱,突然又不看重了?”
南迦敏锐:“怎么,打算给我?”
“也不是没可能。”
“是给我,还是为了你的团队?”
纪岑安说:“为了我自己。”
南迦:“你没那么好心。”
“是我没安好心,还是你以后不想沾惹上我?”
“都有。”
纪岑安不生气,反而挺善解人意:“那也确实,我不值得相信。”
南迦说:“孙铭天知道吗?”
“不清楚,也许。”纪岑安慢腾腾张嘴,“邵予白可能告诉他了,也可能没有。”
南迦:“假如知道了,孙铭天后面很大概率会跟她联手对付我。”
纪岑安:“是。”
“你跟我走得近,他会以为你要带着项目投奔了我。”
“不是以为,是事实。”
南迦:“我也可以不接受。”
纪岑安:“那就看他们信不信了。”
南迦脸上的散漫消退,渐渐变得凝重,沉吟良久,说:“你这是威胁我?”
纪岑安低声道:“不是。”
“那是什么?”
“投靠你。”
张合红润的唇瓣,南迦果决拒绝:“不行。”
“迟了,”纪岑安说,做出一副无赖的阵仗,“我已经投靠过来了,和你是一体的,往后都是荣损与共。你也清楚这点,不然一开始就应该离我远些。”
南迦还是不近人情:“不是一回事儿。”
纪岑安闲适自若:“在他们看来没区别,除非我叛变,倒戈相向。”
漫不经意的语气,似是无心的讲述,可话里的意味却不是那么随便。犹如试探,抛出一个或虚或实的选择,以此检验对方的本意。
南迦愈发慎重,正色庄容:“我不答应,你就站队邵予白?”
纪岑安不正面给出答案,仅止低声道:“起初我没想着留下,本来就在这边待不下去。”
Z城没有这人的容身之所,她应该早就走了的,不属于这里。
南迦:“然后?”
“我才是没想过之后的那个,没打算可以好好过下去。”纪岑安坦诚,酝酿半晌,再讲到裴少阳,“我这阵子黑了他的海外账号,他一直在跟瑞士的一个公益机构定期保持联络,往那边投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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