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不让分清楚,又将距离拉回来。
可惜纪岑安却没心情争辩这个,扎起头发绑个低马尾,提着包就朝外走。
赵启宏阴魂不散:“您这是要去哪儿?”
纪岑安说:“店里。”
“不是下班了么,还到那里做什么。”赵启宏装傻充愣。
纪岑安近几天都住店里,除了饮品店哪儿都去不了,他早都知道。
纪岑安倒没嫌烦,简短解释:“过去守店。”
把蹭地方留宿说得清新脱俗,好像那是她这个店员的职责,乍一听挺能唬得住人。
但赵启宏如何不了解,早都晓得纪岑安前两个晚上都是瞒着店长睡在那边,从店长那里弄到了饮品店的钥匙,每晚都找借口最后一个离开,过后就留着了,将凳子拼成“床”凑合着睡。
赵启宏欲拦住她,佯作听不出那是假话,顺着劝道:“这么晚了都,反正放假学校没人,要不就在这边留一晚,明天早点过去就行,到时候让司机送,肯定来得及。”
纪岑安挺能忽悠,一本正经说:“不太行,走得急,店里的门还没关,还是需要过去。”
胡诌的本事见长,堵得赵启宏哑口无言,竟找不出再挽留的话。
沉吟少顷,赵启宏权衡了下,也不拐弯抹角了,直道:“南总晚点会过来,您要不再留会儿?”
纪岑安一愣,脚下的步子慢了半拍。
赵启宏察言观色,见其似乎软化了,和声说:“今天六合路有个慈善活动,南总过去了,离这边不远,活动结束后她应该会来这儿。”
可惜纪岑安最终仍是不心动,听完,偏头瞅了瞅他,下一瞬笔直修长的腿照样抬起,继续往前。
背影决绝,丝毫不受干扰,一旦决定了就拉不回来。
眼看留不住人,赵启宏没强求,只得让司机开车送她,省得这大半夜找不到车过去。
有这边的司机送,总归能有个眼线照看着,不然更恼火。
纪岑安在这方面没矫情,自知哪个时间了,又对赵启宏说:“不了,谢谢赵管家。”
赵启宏道:“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随即使了个眼神,暗示司机快跟上。
清瘦孤单的身形走进昏沉,固执又决然。
南迦过来时,那人已经离开了十几分钟,别墅里又恢复一尘不染的样子,二楼干净得不像是有人进去过。
赵启宏半点没隐瞒,迎上南迦,交代纪岑安回来了又走的事实,一一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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