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倒无所谓,听完就当耳旁风了,表面走个过场,其余的一概不往心里去。
黄延年贱皮子,临终了还贩剑,腆着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状似清白说:“南总就是爽快,比其他几个干脆,跟你谈最省心了,真是……你办事我信得过,以后还得靠你们,黄某就出不了多大力了,劳烦你辛苦费神。”
南迦语气亲和,可神情木然。
“是我仰仗您几位前辈才对,接下来还望您担待。”
黄延年舒展眉宇,心安理得收下这番恭维,活脱脱一中年油腻大叔样,笑着说:“到不了那程度,担待太过了,以后你若是有哪里不懂的,多问问我们就成,只要肯听取大伙儿的意见,另外的不是问题,保准不会做错。”
这次交流告终,南迦一直漠然着脸,面见前来办事的下属时都没什么好脸色。
极其严肃,比往常更为苛刻。
兢兢业业的众下属谨小慎微,见到老大这样子都心里发怵,生怕是工作哪里不够好,担心自己一个没做对就被顶头上司责罚。
但幸亏南迦只是神情不怎么样,看着吓人而已,行为上并未迁怒谁,素来分明有标准,原则性强。
蒋秘书是公司里唯一密切重视自家老板表现的那位,一方面万事不过问,不该插手的决不干涉,另一方面也将南迦的动向悄悄汇报给赵启宏。
赵管家煞费苦心,私下里说干了口水才劝动蒋秘书,时刻关切南迦。
南迦留在公司不回去,赵启宏便一日三餐朝这儿送食,也不自己来,回回都托帮佣到这儿。
不管南迦吃不吃北苑送去的东西,硬是坚持了两天,他才正式出马,改为他来送。
南迦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处理业务,视其为无物,忙完了才说:“明天别送了,不用那么费劲。”
赵启宏身为私人生活管家,立即帮忙收拾,将饭菜都摆上桌,推过去一盅汤,接道:“这个补身体,您一定喝两口。”
南迦没伸手,食欲不佳。
“放那里,等会儿再吃。”
赵启宏便放下汤水,将其摆南迦方便抬起胳膊就能够着的右手边,瞥了眼她的脸,欲言又止,酝酿了两秒,有意无意告知:“汤是杨婶昨天就开始熬的,今天又煲了一上午,总共只出了两碗,味道应该还可以,闻着挺香的。”
一共两碗,这里只一碗,还有一碗给谁了……可想而知。
傻子都听得出来,明摆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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