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得可以,颠倒是非的本事一流,黑的也能讲成白的。
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儿,可说出来却显得是纪岑安意气过剩,有点不知好歹了。
纪岑安低声道:“听不懂人话?”
“前时怨,今日散,不能总执着于过去,人得往前看。”邵予白大言不惭,站着说话不腰疼。
纪岑安掷地有声说:“滚。”
邵予白听而不闻,讲完了前言,旋即转进主体,单刀直入讲明最主要的:“安安,我要你帮我。”
纪岑安冷冷:“不要做梦。”
“没做梦,不是在请求,也没让你选择。”邵予白说,一脸坦荡,“你可以不帮,站哪边都行,我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明白这是在下套,面对再中听的话,纪岑安依然无动于衷:“用不着你假好心。”
似是听见了极大的乐子,邵予白眉头又是一挑,不由自主轻笑了声,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能讲得出来的,好似头一回认识她一般。
“所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有些烦了,纪岑安没解释。
邵予白却执意,转头对上她的侧脸:“这就算假好心了,那南迦偷了你的心血,又算是什么,猫哭耗子,还是她比我能装?”
纪岑安说:“我和你没有可讲的。”
“是你逃避,不是没有。”
“不是。”
“宁愿投靠一个小人,也不肯向我低一次头。”
“我们也没关系。”
邵予白:“那跟谁有关系,只有她?”
纪岑安:“和你无关。”
“是吗?”邵予白说,惯能一针见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当初找我求助,而不找现在这个?”
不愿掰扯这些无意义的事情,纪岑安要起身,准备换个地方待着,厌烦这份聒噪。
邵予白成心使绊子,忽而问:“这几年一走了之了,抛下所有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考虑怎么解决你留下的烂摊子?”
纪岑安径直就走。
“回来以后联系过小五他们没有?”邵予白又问,一再刺激。
纪岑安半步不停留,视之为空气……直到后边的人讲出下一句,才倏尔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