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到了这处细节,纪岑安余光瞥向那边,应道:“可以。”
南迦也看了眼小香炉,解释道:“昨天取过来的,先前托梁师傅做了两份,剩下的在柜台上。”
纪岑安认识梁师傅,很熟悉,比和老师走得还近,勉强算是忘年交。
梁师傅那人有多难搞,怎样才能从他手上求两份香,纪岑安清楚,曾经领教过,知晓南迦估计没少为此搭人情进去,也许花了不少时间才说服人家。
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就这点不好,白日里心里分明是憋着的,可被南迦三言两句拨弄一顿,倒显得那点计较不够大气,是纪岑安死轴了。
也是,选一条路走一条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得顺势而为,端着紧着反而不坦诚。
纪岑安稍微松动了点,可不放手,仍是牢牢勾住南迦的腰身,嘴唇张了张,低声说:“他还在这边?”
“嗯,没走。”南迦说,白细的手指触着纪岑安的左边锁骨,掸开软软卷曲垂落在上面的发丝,“搬到这附近了,离这边不远,有机会你可以过去看看。”
纪岑安接道:“后面再说。”
南迦彼时不想聊外人,提了两句梁师傅,很快又转开话锋,折回纪岑安本身,问及这人今天做了什么。
没有感兴趣的聊头,无非是找点能讲的,以此消磨时间。
南迦今天的状态还行,相较于前几天,特别是从老宅回来的那个晚上,整个人看起来清明了,性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原样。她蓦地说起那碗粥,硬生生转折,低低道:“还可以,比以前好一些。”
看样子是喝了,没浪费。
直接揭篇而过,纪岑安问:“你在书房里做什么,有事?”
“没有,”也不拐弯抹角,南迦宛然直言,依然对视不避开,语调慵懒又不失温度,听着就耐人寻味,“到这儿等你。”
这话有够含糊,十足的旖旎情话,但还差点意思。
有心这么讲,拿捏着腔调。
纪岑安怔愣,旋即眉头一蹙。
不喜欢她这般作态,下意识就心里紧了紧。但也不是排斥,不反感这样。
“天晚了,等你回来。”南迦搭着她的肩头,手指自她颈肩相连的曲线上游移,一寸一寸地感受。
蜻蜓点水似的触摸让纪岑安忍不住侧了侧身子,手下的劲儿也没那么重了。纪岑安说:“下午不是要过去处理股东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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