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客厅另一边的赵启宏往这儿看了眼,将二人的对话收进耳中,明面上不显,不干涉这些,可走开之后,私下里还是将事情报给老宅的那位听。
纪岑安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挂断电话了才收起手机,余光朝那边望去,看得出赵启宏要做什么。
都是她以前用过的招数,不可能不清楚,全都明白。
现在南迦待她的方式,不及她当初的十分之一,差远了。赵启宏那点小动作,都不用纪岑安细心观察,一早就暴露了。
赵启宏到后院里打的电话,出去了几分钟,而后没事人一般进来。
再回到客厅时,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又上楼了。
总觉着哪里怪怪的,赵启宏心下稍疑惑,招来一名帮佣问问,可没能发现异常。
“算了,没事。”赵启宏说,怕纪岑安突然下来,随后支开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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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老宅,南家。
借着老太太办寿宴的机会,南父将四个子女都叫了回来。
除了南迦这个排在中间的,另外还有老大,以及一对龙凤胎也都来了。四个子女都处于成年工作的年纪,龙凤胎是最小的,但年龄也二十有五了。
南家是偏向传统的大家庭,每次的全成员集体聚会都会比较正式严肃,谈的时间也会很久。
家里其他人都在用心商量,不止聊寿宴,也在讲着一些与之无关的话题。
比如各人近期的动向,比如职场生意。
南迦以前多少会参与一二,很多时候不发表见解,但会听一听,她今晚却融入不进去,心神不定,根本不在意亲爸和兄弟姐妹在说什么。
白日里工作太累,家里也乏味无趣,这样的场合本来就没多大意义。
家庭会议进行到一半,南迦抽身离场,到外边吹吹风,顺便接个电话,不想听了。
这人一语不发起身,不知会一声,亦没有解释,无视桌上其余家庭成员的存在,好似拿他们当空气。
被孩子这么当众轻视,南父脸色有些难看,可到底没怎么样,还是忍着了。
今时不同以往,现今的南迦才是家中分量最重的那个,早已不是当年必须听大家长摆布的温柔女儿,近两年在场的都得仰仗她过日子,可不能再对其呼来唤去的了。
龙凤胎各自对视一眼,心知等会儿估计又要翻天,双双鹌鹑似的装死。
唯有老大的哥哥与南父同一立场,面上的表情转阴,不自觉收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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