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受下午那一幕的影响,纪岑安问道:“徐行简也没差?”
南迦不甚在意,说:“江小姐想问什么?”
两边都在僵持,空气都快凝固。
各有各的逆鳞,都有不能摸到的地方。
纪岑安没应答,不想挑明。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南迦缓缓说:“江小姐早都清楚,不是吗?”
纪岑安一滞,明白这句的含义。
戳破了那层伪装,假象骤然间烂得稀碎。
仅此为止了,不会再往下继续。
不出半分钟,车内的灯被打开,蓦地点亮。
街边侯着的赵启宏收到了信号,立即就收整两下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打开门重新上车。
知道这是结束了,赵启宏哪会多嘴插手,甭管里面的气氛有多低沉,他依然装作感受不出来,上去就发动车子,尽职尽责开着本田车送纪岑安到她要抵达地方。
无需纪岑安报地名要去哪里,这方都摸得透透的,早就调查过了,全都一清二楚。
到了网吧门口,赵启宏没像第一回 那般要下去为纪岑安开车门,停下了,转身往后看看,他恭敬说:“江灿小姐,到了。”
纪岑安下车,自己开门下去。
等门合上,本田车一会儿就转换方向,朝着另一个岔路口开过去。
那不是回北苑或汉成路的方向,反着的。
这么晚了,看不出是要去哪儿。
夜色连车带人将他们吞噬进其中,消失在街道的另一边。
已经十二点了,上班迟到了半个小时。
进网吧里,接下来迎接纪岑安的肯定是一顿骂,主管啥话不问,张口就是批评。
其他员工都按时上班,没人缺勤迟到,唯独纪岑安这个临时工搞特殊。
主管直说:“电话也没一个,不想做了明天就赶紧走,咱这儿地方小,经不起你折腾,真是……”
纪岑安不回嘴,借口晚上没公交,实话表示走路过来的。
主管气得脸歪嘴斜,好似她是没脑子的傻缺。
“咱这是晚班,白天那么长时间不够你准备出门的?”
“坐不了公交就不能打车?”
“下次我亲自去接你过来上班行不行?!”
主管讲话刻薄,张嘴就大加讽刺了一番,又是逮着迟到这事做文章,又是指责现在的年轻人不能吃苦耐劳,这么轻松的工作还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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