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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旖.旎春光并未来临,南迦不会允许纪岑安对自己做什么,连这人伸手碰她都容不下。

那些行为更像是变相的报复,是复刻与还予。

没有发生关系,到不了那一步。

旧情复燃不了,完全没那种可能性。

南迦把唇落到纪岑安左肩上,亲昵地凑近,为纪岑安抹了抹汗,等到纪岑安放松下来后,再咬她,齿尖没进细嫩的皮肉,打破所有的温情假象。

二人间不曾温存,更多的是发泄与“争执”。

南迦不动容,不动情,比之当初愈发冷硬绝情。

她是恨她的,向来如此,没变过。

即使纪岑安已经落到这个下场,失败潦倒至只能藏在破屋子里,可南迦仍旧如昨,不会因为纪家坍塌了,这人消失了三年就彻底放下。

纪岑安磨苛、招惹了她快两年,手段使尽,最后直接不告而别,某天突然就一走了之了,再回来又是这个样,好似她俩的过往不复存在,南迦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哪会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都撑起身来,南迦坐在纪岑安腿上,一只手蒙住这人的眼睛,挡掉余下的微弱光亮,让其完全溺于黑暗中。

南迦半合着眼皮,低下去用唇挨了挨纪岑安的鬓角,接着是耳垂,低声又唤了次她的名字。

语气平缓,轻和,动人心弦。

纪岑安红唇翕动,眼前看不见,只微仰起头,扬了扬瘦削的下巴。

南迦半是认真,半是怔神,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轻轻说:“走了就不该回来的——”

农历中旬左右的月亮圆白,似水的月华披洒照在屋檐上,通过墙壁的折断斜射在灰色的石板路上,远处的天地交合相融,一片混沌,分不出明确的边界。

几个小时后,天际才渐渐泛出白色,晨光显现,一线光亮爬上天空,再慢慢侵占到别的地方。

天亮了,又是一个寻常的清早。

街上卖早点的店铺最先开门,不少家庭作坊天刚蒙亮就开始营业,工厂次之,但还是准时准点就开工,待到外边全部清明了,街上又恢复了忙碌杂乱的景象。

车辆通行,行人熙攘,南来北往的都是天地间渺小的一份子。

出租房里的进展不会对外界造成任何干扰,两边互不相容,谁也不会发现这里的动静。

昨夜来的人很早就离开了,酒醒后决然抛下纪岑安,连片刻的迟疑都未有。

赵启宏开车来了一趟,还是带着一个装新衣物的纸袋来的,到了这边就本分敲门送东西,也不关注她们间究竟怎么回事,绝不乱看,把纸袋交给南迦就到楼下侯着。

南迦亦不做久留,甚至不给一句解释,什么理由都没说,当面换上衣服就开门出去了,整个过程中出奇地安静沉稳,又变成了白日里那个成熟有魅力的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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