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这是喝多了,纪岑安又唤了次南迦的名字,不过也没怎么样,还是受着。
“等会儿……”她轻轻说,拍了下南迦的背,“我先开灯。”
南迦单手环住她的脖子,身形歪斜,发软的脚下步履虚浮。
纪岑安抱着南迦,费力往床那边移动,带到床上去。屋里也没凳子椅子啥的能坐,只有那么一块能躺的。
“你一个人来的?”纪岑安问。
心知这是不清醒才会找上来,她也没纠结那么多,随口一问。
南迦往后仰了仰,无法稳当站定,连带着把她也压床上。她们又倒一块儿,南迦坐在了纪岑安腰上。
纪岑安轻声说:“你从哪边过来的,送你来的人呢?”
应当是不愿听这些废话,南迦不耐烦,将白皙细长的右手食指摁她唇中间,另一只手抚到她耳后的位置,轻轻拂了下。
南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俯身下去,几乎趴她身上。
纪岑安停住了话头,抬眼看着。
用指腹在她唇角摸了摸,重重地揉搓几下,南迦这才开口,压着声音说:“去哪儿了?”
语调还算温柔,乍一听只是寻常的问话。
好似仍是以前的晚上,在北苑的别墅里,现在只是其中一次见面,然后在亲密前,进行一次普通无奇的闲聊对话。
黑灯瞎火的,虽是一上一下相对着,但眼前是瞧不见对方的脸的,依稀只有一抹模糊的轮廓。
直觉不对劲,南迦好像分不太清现实了,纪岑安挣了挣,欲撑坐起来。
“我送你回去。”不回答刚刚的话,纪岑安说,抓住南迦的手腕,还是那个差不多的问题,“赵启宏是不是在外面等你?”
可惜南迦还是不予搭理,再度挡住她,自顾自又抚上她的脸,摸到下巴那里,随后往下走了走,划到她喉咙那里。
“纪岑安……”
南迦柔声道,呢喃细语。
终于叫她一次,不是之前那个假名称谓了。
纪岑安不由自主随之动了下,嗯了声。
“今晚去哪里了?”南迦说,还是原先的问题。
纪岑安这才如实交代:“街上。”
但不说具体的,回答得模棱两可。
像是真不知道,南迦又问:“上街做了什么?”
纪岑安不在意说:“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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